上官灝越鄙夷地甩開蝶舞,無視她震驚駭然的目光,站起身來緩緩拿起炕桌劍架上的劍,輕輕抽出放在眼前打量了一會,厭棄地看了抖若篩糠的蝶舞一眼,又將劍放置回劍架上。
在蝶舞緩緩鬆一口氣的時候,上官灝越伸出手指對著她連連輕彈,只聽“撲撲撲”幾聲悶響,蝶舞已經癱軟在地,臉變成青紫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不斷掙扎著、扭動著,眼淚瘋狂地湧出,終於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上官灝越走到她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低聲說道:“本座是曾答應過蘇姆媽,好好照顧你。可蘇姆媽對本座恩重如山,本座不能不替她報仇血恨!蝶舞,你一直都是自己在找死,怨不得別人!”
他微微轉頭喚道:“東伯。”葉樸東會意上前,將一粒藥丸放入蝶舞口中,輕輕一抬,讓藥丸滑下她的咽喉。“這粒藥丸,可以讓你多支撐一些時辰,好好品嚐品嚐那種被撕裂的痛苦。”
蝶舞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渾身經脈盡碎的痛苦也抵不過她的震驚。她眼裡再次溢滿了淚,流露出乞求、悔恨的神色。
上官灝越揚聲喚道:“來人!”
兩個男子進門,叉手行禮道:“宮主!”
“將她帶到野狼谷落步崖下,任她自生自滅!”上官灝越無情冰冷的話在蝶舞耳邊響起。她靜靜趴伏在地上,心底的哀傷勝過了身體的疼痛,任由那兩個人將她拖了出去。
野狼谷!自生自滅!宮主不止拋棄了她,更恨極了她!這比親手殺了蝶舞更讓她痛苦!她看著揹負雙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宮主,心裡充滿了絕望!
兩人將蝶舞帶到野狼谷,躍上大樹靜靜守候。沒多久,十幾匹野狼便緩緩匯聚過來。
蝶舞眼中迸發出極度的恐懼,艱難地蠕動著身體,妄圖躲開這些嗜血的惡魔。
但是,已經餓紅了眼的野狼並不會因為她的恐懼,而放棄送到嘴邊的食物。
蝶舞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撕裂,真實感受到骨頭被利齒切斷,清楚聽到野狼口中“咯吱咯吱”地咀嚼聲,腹上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便空了下去。
她努力睜大眼睛,想到初初見到上官灝越時,心動的那一剎那……
樹上兩人見證了這場血腥,已經見慣生死的兩人渾身抖得連樹都下不來,直到血腥味散去,狼群離開,才戰戰兢兢的從樹上滑下來,沒命地逃離了野狼谷。
此後,兩人再沒出過一次任務,留在落月谷結婚生子,種田過日子去了。
第六十四章 絕峰谷修羅場
上官灝越聽著兩人的回報,久久未發一言。
半晌,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將一直捏在手裡的一物舉到眼前細細端祥。這是一枚草徑製成的戒子,看起來似是草草編就,被小灰灰銜在口中帶回落月谷,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模樣。可它就像一團火,溫暖並照亮了上官灝越幾乎已經絕望的心。
上官灝越將眼中潮意眨去,看了看臉色沉靜的墨竹,輕聲說道:“墨竹護主不力,罰一年薪俸。以後便去聽竹苑,好好服侍童夫人,戴罪立功。”
墨竹淚流滿面跪伏在地,哽咽道:“謝宮主!”
“去吧。”上官灝越聲音有些虛浮:“杜楓是個有心人,別辜負了他。”墨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再次磕過頭,悄然退了出去。
雪鷹門與天山派突襲祖什山莊事敗後,屠千悔帶上金銀之物和六名美女親往天山派,將當日自己的發現告知了龍玦,並言道:“這定是上官灝越所設詭計,意欲離間你我二人。龍兄與在下交往多年,知我屠某為人,萬不可中了此人奸計。”
龍玦端著茶盞輕輕划著茶沫兒,“呵呵”一笑道:“哪裡,屠兄多慮了,你我本莫逆於心,如手如足,同氣連枝,怎會因此小事而生罅隙?那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