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
纖指如玉,柔若無骨。鼻尖處尤有淡淡處子幽香,令人心旌神搖。
“爺!”一聲低若無聲的嬌嚶。將楚懷英從失神中喚醒。他轉頭一看,不知何時,司馬雍已經退了出去,連門都體貼地關了起來,整個廳內已經只餘兩人。
米九兒俏臉微紅,睫毛微微顫著,輕啟檀口低低婉轉喝道:“將軍呀~~”聲音柔軟如絲帛,帶著微沙,婉轉幽咽,端得是牽著人的心腸都為之顫動了。
米九兒輕輕牽著已經魂不守舍的楚懷英的手向內室走,邊緩緩唱道:“將軍威名傳天下,羨煞多少閨夢女,奴今日守得雲開見月明,終得見心上牽掛人。”
層層紅紗將兩人緩緩掩在花廳最深處,那纏綿動聽的曲子也漸漸低了下去。
直到月上樹梢,楚懷英才從睡夢中醒來。他伸手一摸,發現身邊已沒了美人兒。
等他穿戴整齊,走到正廳,司馬雍已經在座。
見楚懷英到,司馬雍哈哈笑道:“宗澤兄對九兒可還滿意?”
楚懷英笑道:“絕色尤物,銷魂蝕骨。”
司馬雍笑道:“那雍便作主,將九兒姑娘送於宗澤兄。”
“這,這如何使得?”楚懷英心下一喜,面上卻推辭:“她既是金大班的名角兒,金班頭如何捨得?”
司馬雍滿不自乎一擺手道:“寶劍美人當配英雄,能服侍像將軍這樣的大英雄,九兒高興還來不及。金班頭便是能留得住人,又怎麼留得住心?”
楚懷英呵呵一笑,默承了司馬雍的情。
司馬雍眼睛一轉,道:“雍府中留了一罈上好的美酒,一直沒捨得拿出來喝。今日高興,想請宗澤兄與雍一同品鑑。”
楚懷英不好拒絕,遂答應下來。
司馬雍帶著楚懷英走出花廳,轉入後院正廳中。
廳中已經散坐著十幾人,均是位列朝堂的大臣。見楚懷英到,紛紛起身,拱手打著招呼。
司馬雍腳步未停,帶著楚懷英直直進入內室。
楚懷英剛剛坐定端起茶盞,便聽到右手邊隔扇後傳來幾聲朗笑,一個年輕男子手執摺扇,身後跟著一個持劍黑瘦矮小的男子走了出來。
一見來人,楚懷英頓時呆愣當場,手中茶盞跌落在地,“噹啷”一聲摔成了碎片。
他猛然站起驚聲呼道:“安王?!”
南宮暘微微一拱手,笑眯眯地說道:“許久不見,大將軍別來無恙?”
楚懷英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鐵青著臉轉向司馬雍,剛要開口喝斥,一柄森寒的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阿四,不得無禮!”南宮暘慢條斯理吩咐。
等那黑瘦男子收回劍,重新站到南宮暘身後侍劍而立,南宮暘笑眯眯地伸手示意道:“楚將軍請坐!”
楚懷英渾身肌肉緊繃,板著臉緩緩坐了下去。
南宮暘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坐到楚懷英左手上位處,將手中摺扇輕輕敲了敲掌心,溫聲說道:“其實今日本王喚將軍前來,無它,只因有人心中有屈無處訴,想對將軍說道說道。”
楚懷英冷笑道:“安王所謀,世人皆知,又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畏首畏尾,反倒落了下乘。”
南宮暘臉一沉,嘴角一抽,接著呵呵一笑道:“楚將軍說得是。本王確實過於婦人之仁,不夠狠辣果決,故而才受人逼迫、落魄至此。不過,今日本王確實受人所託,如果將軍見過此人之後,還能堅持己見,本王自會放將軍回府,就算將軍向南宮越洩露本王行蹤,本王也決不與將軍為難。”
他點頭示意,阿四走過來,聲線冷硬道:“請!”
楚懷英疑惑地看了南宮暘一眼,冷哼一聲隨著阿四去了後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