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我兩個叔叔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爸死了以後,他們處處排擠我,讓我當個掛名董事,卻不讓我在大事情上參與決策。”
丁駿扭頭看他,“那你為什麼遲遲不離開易氏,自己另開爐灶,我相信憑你的能力,自己闖出事業並不難。”
易初陽嘆息一聲,有意道:“這些年我自己做期貨、基金和風投賺了不少錢,但易氏畢竟是我爺爺和父親兩代人的心血,我捨不得放棄,我爸要不是勞累過度,也不會中年早逝,我身為人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心血付之東流。”
很少聽他談到易家的事,從他對兩個堂妹的態度,也看不出他對兩個叔叔積怨已久,丁駿心中縱然對他非常同情,卻也有種不寒而慄之感,他在婚禮上對他叔叔嬸嬸的親熱勁,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咽不下那口氣,我明白,可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不覺得壓力巨大麼?”丁駿問。
易初陽摟住她肩,兩張相聚數寸,凝視著她,適時地說出他的真實想法:“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幫我,小駿,不如趁著這次的機會,你關掉公司,到易氏來幫我,反正你的公司經過這次的風波,前景堪憂,與其撐個三年兩載倒閉,不如提早結束。”
丁駿聽了這話,心瞬間冷了下來,默不作聲,原本她以為他不過是訴訴苦,卻沒想到轉彎抹角卻是想讓她關掉公司。
經營了幾年的事業,不過遇到了一次困難,就打退堂鼓準備鳴金收兵,這從來不是她作風,而他明知她性格還這麼說,也只能說明,他心裡早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遇到這個機會說出來而已。
見丁駿不說話,易初陽聲音更溫柔了:“怎麼樣,你考慮考慮我的提議,我們是夫妻,你幫我也是幫自己。”
丁駿還是沒表態,淡淡地跟他笑笑。易初陽看到她這個表情,瞬間明白,讓她放棄事業全力幫他,目前還是不大可能的。
於是他話鋒一轉,“不管公司出了多大的事,你都不要讓自己壓力過大,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還有我呢。”
丁駿這才點了點頭,心裡思忖著另一件事。
如歡停職了,要讓誰代理她的職位呢,丁駿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合適的人選,回到書房打電話給如歡,卻是關機提示。
既然她不想跟任何人聯絡,那就讓她靜一靜好了,丁駿深知如歡性格,知道她不會背叛自己,可在此非常時期,她離開一下也好,正好可以麻痺真正的幕後操縱者。
總有一天,會還如歡一個清白。
沒有心思做事情,丁駿早早上床休息,剛想睡就聽到簡訊提示音。
“安嗎?”是沈年發來的簡訊,簡單的兩個字。看到他的問候,丁駿心情複雜,沒有立刻回覆,過了很久很久,才回了一個字。
“安”。
這一整天,她的電話從早到晚幾乎沒停過,不是打聽訊息的媒體,就是得知此事關心詢問的朋友,當真印證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到一天工夫,人盡皆知。
一晚上,沈年都在電腦前看寰宇油漆時事件的報道和相關的評論,因為謝林的影響力和寰宇集團的知名度,這件事已經在微博和論壇上傳瘋了,很多謝林粉絲現身說法,還上傳了大量現場照片,主辦方已經被罵成了篩子。
而沈年得知此事,是午間在研發中心員工餐廳吃飯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手機新聞上的訊息,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直暗中關注丁駿的公司,所以知道寰宇新綜合體開業宣傳的的專案就是她們接的。
越看那些報道,沈年越覺得事有蹊蹺,不相信以丁駿的能力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肯定是有人在其中搗鬼,只可惜,他對內情知之不詳,也不方便跟她說什麼,只能等到晚上,發個資訊問候。
看到她的回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