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感,少年時可怕的經歷讓她過早的揹負著沉重的心理負擔,其影響至今不能消失。
暫時放下這些個人恩怨,丁駿跟阮崇灝碰面提起這件事時,才感覺到自己騎虎難下。
“以目前的情況,就算我們提出公開招標,輿論也沒法改變,焉知股東和媒體不會認為我們早已串通一氣?”阮崇灝客觀的說。
丁駿道:“那你的意思,我只有迎難而上了?”
阮崇灝道:“如果是小case,又何須你丁大小姐親自出馬,宏業國企改制是有些棘手,尸位素餐的刺兒頭也多,但你要是用心,也不難下手,與其讓媒體捕風捉影,還真不如拿出成績堵他們的嘴。”
“只怕這也是你一貫的作風,把別人對你的非議一概不放在心上,一心只做你想做的事。”丁駿調侃道。
阮崇灝並不否認,“我捫心自問,做人從未有虧,自古以來商場如戰場,做大事豈能婦人之仁,我沒有燒殺擄掠逼良為娼,只不過我從不肯放水是真的,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不給對手任何翻身的機會,至今仍是我的信條。”
“好吧,我欣賞你做事情不拖泥帶水的態度,這一點很值得我學習,但你和如歡的事,不是做生意,你不該擺到明面上來談。”丁駿道。
“我會想其他辦法。”阮崇灝道。
“真執著。”
“那是因為我沒有嘗試過失敗,也不想嘗試。”
午餐還沒有吃完,丁駿就接到沈年電話,她想置之不理,可又怕他一直打,引起讓阮崇灝注意。
“有什麼事?”丁駿接電話時語氣端正,讓旁邊的人無法判斷她是在跟什麼人通話。
“能出來見個面嗎,跟如歡有關。”沈年道。
“怎麼?她有什麼不妥?”丁駿不由得有些擔心,如果不是出了點情況,沈年不會冒失的打電話給自己。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已經從丁家搬出來了。你來,我們談談。”
“好吧,我來約地點。”
丁駿見阮崇灝放下筷子看著自己,便知道他在疑心,忙解釋:“一個朋友家裡出了點事,想找我去談談。”
阮崇灝點了點頭,心放下去,原本他看到丁駿的臉色瞬間變化,還以為是如歡出了什麼事。
☆、第29章
為了避人耳目,丁駿特意把見面的地點安排在某個僻靜的茶館,沈年比她早到一點,看著她進來,心裡一陣激動,這是她婚後他們第一次見面,看起來她氣色還不錯。
兩人都不知道用什麼話開開場比較合適,沉默了好一會,像是失散多年的朋友,想從對方的容貌裡看出一些生活境況的端倪。
不相見,哪怕是想念,對方也像在另一個時空,如今面對面了,才發現思念之情都刻在心裡,沉默太久,竟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
丁駿抑制住起伏的思緒,主動用一種朋友間問候的語氣問他:“最近過得好嗎?”沈年反問:“你希望我過得好嗎?”
“當然。”
聽出他語氣中的挑釁意味,丁駿並不想跟他針鋒相對。她對這個人畢竟有不一樣的感情,哪怕陰差陽錯,彼此不能成為伴侶,也實在沒必要彼此怨恨你。
“那你為什麼不嫁給我?”
還在耿耿於懷,丁駿對他的孩子氣很無奈,狠狠瞪他一眼,“再這樣說,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沈年嘆息一聲,做了個投降的手勢。丁駿這才又繼續,“你是怎麼知道如歡從我爺爺家搬出來的?”
沈年告訴她,是他打電話給如歡,如歡告訴他的。丁駿心想,看來他倆一直有聯絡,而且如歡對他很信任,從丁家搬出來,沒有通知自己,卻告訴了他。
“她現在住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