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而起,彷彿一柄利劍,直衝入上方百丈許的雲層之中,不知有多高,古木之上,不見任何鳥雀飛獸,不見任何蟲豸犖犖。
這裡的靈氣比之外界至少濃郁十倍不止,三人只感覺到身體突然變得無比輕盈起來,彷彿置身仙界一般。
“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哈哈哈!”吳明放聲大笑起來,“葡萄兄,這裡看來是無主之地,想必是上古某個大神通者的洞府,那麼現在這裡就是我們囊中之物,將是我們三人的囊中之物!”
吳明還算豁達,三人發現的,便是三人囊中之物,但是血仙子可不這麼想,雖然已經極力掩飾眼裡抹過的一絲兇光,但怎能瞞過徐小俠的眼光。果然不愧是血鷹的妹妹,第一時間便是想著滅了葡萄居士獨佔此處,但是一則吳明可能不願與自己聯手,二則即便聯手恐怕也難以真正地做掉葡萄居士,所以血仙子忍住了,但是未來絕對有機會或者說製造機會將其除去。
“他奶奶的,我還沒有算計你們,你們就開始算計我了,那麼休怪我無情!”徐小俠心中只是冷笑,裝作沒有注意到血仙子,而是對著吳明道:“吳明兄此話正得我心,此處如果用作修煉,必定事半功倍。當然,我們得保守這個秘密,若讓他人知曉,恐怕我們連喝湯的份兒都沒有!”
“正是!”吳明撫掌道。
“哼!”一聲彷彿萬年玄冰般冰冷的冷哼聲突然在山谷中響起,三人大驚,順著冷哼聲望去,那參天古木十丈高的一根橫生樹枝之上,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修仙者穩穩地站在那裡,一頭灰不灰白不白的披肩長髮無風自動,而最令人矚目的是他那冷峻如冰的面容居然也是灰不灰白不白的顏色,看上去是修煉某種自殘邪惡的功法所致。
曾經這個人白衣勝雪,滿頭銀色長髮,整張臉以及脖子上的肌膚都是詭異的蒼白之色,背上永遠都是一柄白色仙劍,一副神仙模樣。但他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修煉了邪法的邪道散修,一股冷漠灰暗的氣息充斥著他周圍丈許的空間,讓人感覺無比心悸。
沒錯,這人便是曾經的小劍宗掌門師弟,有著“白衣仙劍”之稱的呂白衣,但如今也許叫做呂灰衣比較恰當。
“這位前輩是?”吳明問。
“何方妖魔在此裝神弄鬼?”被突然出現的呂白衣嚇了一跳的血仙子心頭一火,嘴裡居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徐小俠和吳明頓時心中叫糟。
呂白衣卻已經動手了,一股灰不灰白不白的劍氣從他體內激…射而出,眨眼便到了血仙子頭頂。
血仙子臉色一變,腰間的“琥珀紅菱”已經自動飄起護主,但是她低估了這道灰不灰白不白劍意的威力,“琥珀紅菱”瞬間被絞碎,血仙子一聲驚呼,隨即一聲慘叫,整個人在劍意之下化作齏粉。
“不!”吳明眼角飆血,眼見心愛之人慘死,渾身真元燃燒,便朝著呂白衣衝了過去,欲與之同歸於盡,但是呂白衣如今至少有化神後期的修為,對付區區元嬰期不過如同殺豬宰狗爾,一道劍氣卷出,吳明同樣在半空中被絞碎。
對於呂白衣來講,此處乃是小劍宗門人唯一能夠苟延殘喘的秘密之地,如今居然被人闖入,若非面對區區三個元嬰期修行者他不屑偷襲之,他也不會先冷哼示警。倘若入侵之人乃是化身期或者更高境界之人,早已丟掉劍修尊嚴的呂白衣絕對會偷襲。
總之,外人如此地者,格殺勿論。呂白衣絕對不怕殺錯。
於是,同樣,一道灰不灰白不白的劍意朝著徐小俠激…射而去。
徐小俠穩穩伸出右手大拇指,朝著那道劍意按了過去,劍意消散,徐小俠悔恨不迭,******,還是託大了啊,不愧是劍修啊,饒是他如今無比強橫的肉體修為,大拇指被劍意震得一陣劇烈的疼痛,若劍意再強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