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求長生、得逍遙,你如果不想為人所迫,有的是辦法。天地如此之大,何處不能存身?你聽命於人和我們為難,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原本就是咎由自取。”謝小玉根本沒把公羊烈的話當真。古往今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真被逼得走投無路,即便當年的神皇威震天下,卻也有力所不及的地方。如果公羊烈不想做那些事,大可一走了之。
洛文清也冷笑一聲,說道:“你肯定以為幕後那個人會拉你一把,會幫你擋住我師門的憤怒,可惜事實並非如此,你被拋棄了。不只是你,整個黑刺社都已經被他毫不留情地捨棄了,對他來說,你和黑刺社都只不過是工具罷了。”
說著,他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看到底下那些人一個個目瞪口呆,便揚聲說道:“眾位恐怕想不到吧?這個地方就是黑刺社的核心,這裡的人全都是黑刺社真正成員。”
“我父只是藉此地宴客,絕對和黑剌社沒有任何關係。”那個公子連忙撇清關係。他很懂得看形勢,立刻將臉一板,轉頭對眾人說道:“黑刺社無惡不作,我等正道中人應該連手鏟除這顆毒瘤。”說著,他雙手一抖,放出一把紫紅色飛劍,朝著旁邊一個侍者殺去。
拿著請柬來這裡的人全都和守備府關係密切,也多是一些聰明人,看到這位公子如此行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黑刺社看似聲勢很大,畢竟上不得檯面,居然敢得罪璇璣派這樣數一數二的大門派,結局可以預料,這時候如果不表明立場,事後很可能會被璇璣派遷怒。
一明白這些,那些人也紛紛出手。
那些侍者不可能束手待斃,也放出法器,當中無一弱者,全都是黑刺社自己培養的殺手。
一座金碧輝煌的酒樓頓時變成戰場。
公羊烈同樣擺出一副決戰的模樣,放出一件法器,但是下一瞬間他一個挪移,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戰鬥,只想逃跑。
作為一個暗殺組織的總部,怎麼可能沒有一、兩條逃生密道?一眨眼的工夫,公羊烈已經到了城外一個僻靜之處。
突然,虛空中傳來一聲怒喝:“你想到哪裡去?”
公羊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天旋地轉。等到他看清眼前的一切,駭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仙客來的大廳裡,不過剛才打成一團的人全都已經不見了,只剩謝小玉等五個人站在那裡。
“我們已經將這裡護住了,你們盡情出手吧。”虛空中再一次傳來剛才那個聲音。
“兩位前輩辛苦了。”謝小玉、麻子同聲說道。
公羊烈臉色煞白,他感覺四周全都被封住了,任何挪移類的法術都不能用,他想逃都逃不了。
“殺!”麻子大喝一聲。
這五個人對敵人可不懂得什麼叫客氣,幾乎同時出手。
聲勢最盛的莫過於麻子,只見他手腕一震,一條蛟龍脫手而出,細長的身軀一扭一晃間,化作無數暗淡的龍影,每一條龍影都對準那位守護真君撲去。
蘇明成也一樣。這段日子別人在進步,他也在進步,知道接下來的敵人是真君之流的人物,劍蠱的威力肯定不夠,所以這段日子他的心思全都投入趕山鞭上。趕山鞭注重的是“力”,純粹的力,絕對的力。此刻他這一擊凝聚所有的法力。
這兩條鞭同時出手,半空中頓時響起一陣雷鳴之聲,四周那些玉石桌椅和正中央跳舞用的高臺瞬間被震成粉碎,頭頂的天花板和腳底下鋪著的金磚也紛紛碎裂開來,要不是被兩位道君連手施法護住,肯定也會化為齏粉。
“是法寶!”公羊烈的眼珠差一點瞪出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鋪天蓋地落下的鞭影。
鞭影中隱約可見一絲大道痕跡。
開戰之初,公羊烈就放出一道光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