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動不動就辭職嫁人。”昂·史洛祈禱著這些精英分子能老死不退休。
但,感情的事誰能預料?吉蓮·莫非特,國際恐怖分子的剋星之一——代號尋鼠,已被白髮老公公的紅絲線繫住,雖然她不是中國人。
在瑞士邊境接近法國的一座山峰上,有一座專屬聯合國高階人員的貴族式“療養院”。
說它是座療養院,倒不如說是變相的度假中心。在這裡除了一般的醫療設施及醫護人員外,還附設網球場、高爾夫球場、撞球室、七十二寸大熒幕電視牆、保齡球館、室內溫水游泳池,更甚之還有三溫暖及美容塑身等高階享受。
它的佔地面積是一整座山,而這還只是就目視所得的面積而已,被掏空的內部山腹則不止。
療養院內除了有一般行政人員的公用大樓,另設有國家元首的行館及王室下榻的宮殿——當然只有聯合國會員國的領袖有此殊榮,再者則是屬於紅色地下幹員的醫護中心,簡稱“紅療所”。
紅療所的醫護人員皆是一流的情報員,平常苦無編派任務,就是規規矩矩地扮演醫護角色,此外送到這裡醫治的都是性質相似的情報人員,不會有洩漏身份之虞。這是因為彼此都熟知對方身份,不用擔心被出賣,可以安心靜養,等傷勢痊癒後再回到工作崗位。
可是今天卻變天了!一位溫文爾雅的黑衣男子,半倚坐在十樓的窗欞上,一腳輕鬆地勾放著,一腳則自在的垂放著,他面向近春的山色,左手把玩著一株淡紫色的阿爾卑斯櫻草,右手輕撫著花心,嘴角勾隱著笑渦。
“太過分了,聯合國的經費竟如此短缺!連一個‘殘廢’都不放過。”紅髮女郎忍著氣的自暴其“缺陷”。
殘廢?那隻快復原的鼠腳?真虧她敢說出口。“世上只有一個尋鼠,你說我能怎麼樣?”平野正次不以為然地說。
吉蓮·莫非特冷眼直視那雙帶著戲謔的鷹眼,心中暗自咒罵,她都已經負傷住院治療了,他還不肯放過她,真當她是蜥蜴不成,可以斷尾再生。
她冷淡地說:“這裡是紅療所,我是病患,沒有醫生許可不許私自出院。”其實,紅療所沒有這項規定,隨他們想死想活。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一套笑話?哪個醫生開的幽默藥,下次我也弄幾顆嚐嚐。”平野正次一副興味盎然地斜瞄她,不在乎她的怒目相對,畢竟以她此時的情況,他可以理解她的態度。
畢竟他是“天降部隊”,突然取代她一向熟悉的“前”頭兒,難免有短暫的適應不良期,而且她或多或少受到“某人”的影響,對他態度上的不恭是自然現象。
吉蓮眼底寫著厭煩,一張嘴說出的話倒是聽不出犀利。“雖然春色宜人,但是山上氣溫低,早點下山才不至於受寒。”快滾吧!平野正次。這才是她此刻的心聲。
“感謝關心,叫我受寵若驚,不過我這個卑賤的身軀,尚能承受一點小霜小雪。”一想他平野正次也是在日本長大的鷹人,豈會畏寒懼雪。
“你是鋼鐵超人不怕冷,屬下卻是一隻小小的老鼠,怕被外面的風雪淹沒。”換言之,她不打算踏出紅療所一步。
有意思,難怪和血狐狸能合得來。他有趣地想,不過仍不放棄地說:“您還真謙虛,誰不知鼎鼎大名的尋鼠,上尋天文下尋地理,連撒旦殿堂都敢闖,何懼細風微雪呢!”
吉蓮哪會聽不出他尊敬語氣中的一絲笑意,根本是全無誠心,用來笑話她罷了。
她虛偽地朝他扯了一下嘴角。“你也看得出來,我這隻腿是多麼不中用,只怕拖累了大家的行動力。”她重重地嘆息表示惋惜。
他離開窗戶,將櫻草叼含在嘴角,走到病床前拿起吉蓮的病歷表,作勢瀏覽病情,儼如一名醫界權威。“嗯!小腿骨折,阿斯里腱受創,復健期六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