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件事中那個人的身手來看,絕不是什麼軟貨,那盒子雖然弄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但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東西,要不然那人也不會拼死也要搶回去。在道上混了這麼長時間了,這點事薛敬魁還是知道的。從這二個人出現在外面和小弟們打起來起薛敬魁就知道這次遇上大麻煩了,本來他還存著把東西交出去免死的念頭。可是看到二人一進到裡間二話不說一照面就把手下最能打的徐鳥和麻三利索地幹掉之後,薛敬魁就已經絕望了。這分明是要趕盡殺絕,即使現在交出東西這二個人也不會放了自己。雖然身邊還有這個平時隱藏起來的棋子,有著異於常人的特殊體質的手下,力量和速度都遠非徐鳥和麻三可比,但薛敬魁知道,如果不出現奇蹟,自己今天是完了。
被逼到絕境的薛敬魁心裡突然發了狠,拼了!老子死了你們也別想得到想要的東西!
接下來的事情讓阿凱來不及思考,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道細微的光芒在身邊一閃,身後的薛頭一聲慘叫,什麼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那一定是薛頭手裡唯一的一把槍!),然後一道紅色火舌就衝自己的臉上噬來,左手本能地護在眼前。同時靈敏的視覺也注意到了另一股灰黑色的的絲線低低穿過,似乎想要越過自己到身後去襲擊薛頭。心一橫,腰部一挺,擋住了那細細的絲線。當炙熱地火焰灼傷拳背的時候腹部也是一陣尖銳的疼痛,那絲線已經空透了腹部的皮肉,腹部的絲線古怪地一扭,在腹部切割開了一道口子。阿凱發出一聲悽慘地嚎叫,重重地倒在地上。
耳邊聽著薛頭夾雜著怒罵地慘叫和二人不住地逼問,以及二人翻找東西的聲音,阿凱一動不敢動,任腹部的血水自指縫間流出。終於,二人問不出什麼帶著薛頭走開後阿凱才敢張開眼。
按住已經血液凝結了的腹部,一手撐地,阿凱慢慢坐了起來。幸好,這二個人並沒有在自己身上再補上一下,要不然以前被打時裝死這一招就真的要害死自己了。環顧房間,只剩下徐鳥和麻三已經冰冷的屍體。阿凱知道這裡不能再停留了,警察隨時都可能會來。掩住血肉模糊的腹部,站起身來,這一用力,牽動了受傷的腹部,讓阿凱呲牙裂嘴,猛吸涼氣。蹣跚著,阿凱向外走去。走過一個房間的時候阿凱停了一下。慢慢摸進房間,不敢開燈,阿凱手伸進了平日薛頭慣藏物品的矮櫃底部……
趙啟走出旅館的大門,快步向光復路小柳的住處走去。趙啟今年三十三歲,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後來就沒有再婚。他是D縣一名初中教師,這次是帶幾名學生到N市來參加學科競賽。安排好幾名學生的住宿後,和另一名同來的教師說一聲之後,趙啟便聯絡了在這城認識的小柳。二人是透過網路認識的,見面之後便有了肉體上的接觸,小柳便成了趙啟的又一個情人。
趙啟正想著今晚怎麼和小柳度過春宵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腳步蹣跚地出現在微暗的巷子裡。濃重血腥氣鑽入了趙啟的鼻端。不知道腳下絆住了什麼東西,少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手中一個比煙盒略大的盒子脫手飛出,滾了幾滾,正好停在了趙啟身前。
趙啟略一猶豫,俯身拾起盒子,入手溫潤滑膩,藉著微弱的光線,趙啟看到手中的盒子既不是金屬,也不象木頭,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構成。入手並不重,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這時那跌倒的少年呻吟一聲,半爬起身來,眼中射出野獸般地光芒,低低地喝道:“——還——我!”
這盒子確實有些古怪!這少年也有些古怪!趙啟想,對這少年也有了興趣。心念一動間,他伸手將將盒子遞向少年手中:“還你!”直視少年的雙眼,同時驚道:“啊!你受傷了……”
阿凱從堆滿屍體的舞廳出來後由於不停行走,體力已經不支,所以剛才才會不慎跌倒。從男子手中接過盒子,心中沒來由地覺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有一種親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