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逼你上午的勁哪去了！”黃老四把高燕推了個趔斜：“老子非把這小子的皮扒下來不可！”

“你敢！”見軟的不行，高燕也變了臉：“你敢動他！老子就去找黃頭，把你們幾個全關進去！”

“嘿嘿！黃頭！你知道黃頭每個月從我們這兒收多少孝敬錢？！”四哥笑了：“你以為你和黃頭什麼關係？要不是天熱黃頭拿你改改味，你以為你誰呀！要臉沒臉，要屁股沒屁股的瘦雞子……”

阿凱出現在廠門口的時候看到高燕被黃老四反擒住雙手，橫趴在黃老四的腿上。

“快跑！他們人多……”高燕一見阿凱出來就叫起來，跑了阿凱，她最多被黃老四們打上一頓，晚上被他們上幾次。但她不想讓阿凱受這無妄之災。但她馬上被黃老四一投手扔了出去。

爬起身來，黃老四幾人已經抽出了匕首和棍棒，而阿凱卻沒有逃跑，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高燕立刻撲了上去，她喜歡這個男孩，所以她不想他受到傷害，明知自己也阻止不了，但仍奮不顧身地衝上去。擋在阿凱的面前，推著阿凱：“他們人多，你快跑！”

看著身前這個女孩的動作與焦急的神色，阿凱的心裡泛起一絲感動。這個女孩對他是真關心！阿凱拍拍她的手道：“沒事！”把她拉到身後，迎上劈面砸來的棍棒……

十分鐘後，二人已經坐在一家冷飲店中喝著飲料。高燕看著阿凱的目光簡直是崇拜了。阿凱沒有說話，他在考慮如何向高燕提出心中的疑問。

“你剛的——”高燕眼中光芒燦爛：“是功夫？”

阿凱搖搖頭，晃動著手中的杯子，看冰塊上冒出細小的氣泡。

“哪——”高燕的眼睛裡滿是懷疑：“為什麼——”

“也許你也可以做得到……”阿凱斟酌了一下措詞。

“你是說——你可以教我？！”高燕猛然站了起來，滿臉的興奮，身子撲過來，一把抓住了阿凱的手。阿凱微微掙了一下，放棄了：“——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身上會這麼涼呢？”

“呃！這個啊——”高燕見阿凱沒有掙脫她的手，索性靠著阿凱坐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反正從小就是這樣。你喜歡嗎？”

高燕貼住了阿凱的身體，一陣涼意傳來。

“呃！”阿凱不得不向邊上挪了挪：“冬天你也是這樣嗎？”

“冬天體溫也比旁人低些……”對於自己體溫和別人的不同，高燕也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夏季也比別人更耐熱之外，給她帶來的說不清是好還是壞。雖然她還只是一個未發育完全的女孩，但因為她的體溫的緣故，夏天她在實在沒有辦法弄到錢的時候還是可以找到一些“客人”來給她帶來一點額外收入的。

前天碰到趙啟的那個晚上，片警黃——也就是剛才她用來威脅黃老四的黃頭——也找上了她。想到這些，高燕的心裡黯淡下來，頭腦也從剛才看到阿凱大發神威的興奮中冷了下來。顯然她與眼前這個男孩之間是有不小距離的。

不過眼前的這個男孩並未對她有什麼討厭的表示，而他不也是一樣在這個小工廠裡打工嗎？也許自已在他心目中並未象自己想的這樣……

“阿凱——，我……我以後不會再和他們一起混了！”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高燕的手指似乎更冷了些，望著阿凱的眼睛中全是希望：“你……你讓我——跟著你吧！”

阿凱看著眼前這個把自己打扮得亂七八糟的女孩。心中湧起一絲憐憫，一絲同情。自己當初在街頭流浪的日子不也和她現在的生活一樣嗎？自己當時在趙叔面前的時候和她何其相似！他並未聽出高燕話中的真實含義。嘆了口氣，阿凱道：“其實我也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不過，現在我也只是寄住在叔叔家……”

但高燕卻把阿凱的話錯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