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相信只要距離更接近一些,綠萍就能對他的情況瞭若指掌了!
    袁朗,他到底是誰呢?
    西城區最北邊圖吳山腰的一座三層樓別墅裡,燈火輝煌。
    別墅外面一片漆黑,只隱約看得見些高高低低的樹木,挺拔的守衛在別墅四周,別墅裡的燈光很亮,卻似乎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只透得出一層淡淡的白芒,將地上樹影的稜角變得模糊無比,晃眼一看,就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妖怪在群魔亂舞。
    屋內,一個坐著都能讓人感覺他身材挺拔的男人依著吧檯,手裡舉著酒杯,輕輕地晃動著裡面琥珀色的酒精,他的雙眼就這樣盯著液體因晃動在杯壁上留下的一圈圈水痕。
    音樂聲震耳欲聾,伴隨著舞池內各種各樣的鬼哭狼嚎,即使是個聾子都快要受不了了,而他卻不為所動地繼續晃動著酒杯。
    “四哥,怎麼不下去玩玩?”一個染著黃毛,耳上穿著無數耳洞,一身非主流打扮,卻因長了一張討喜的臉,讓人厭惡不起來的年輕男子嘶吼著問道,可惜,聲音再大,也蓋不過屋內的音樂聲,他只得走近吧檯,邊隨著音樂扭動邊挨著挺拔男子坐了下來,“又不是在出任務,裝什麼假正經啊?”
    被稱作“四哥”的男子仿似沒聽到他說話似的,繼續盯著杯內的酒精晃動著,那一圈又一圈的光暈,讓本就喝了不少的黃毛男子覺得頭暈,他晃了晃頭,覺得自己好像忽然就醉了,趕緊搖搖晃晃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一把搶過四哥手裡的酒杯,“四哥,別晃了,再晃全屋的人都要被你晃倒了!”
    酒杯被人搶走,四哥也不著急,輕輕一轉,就和黃毛男子正對著臉,之前緊緊盯酒杯的雙眼,現在開始牢牢地盯著黃毛男子的眼睛,不知是不是舞池燈光閃爍,他眼中隱約閃動著銀灰色的光芒。
    黃毛男子在四哥與他眼睛對上的那一瞬間,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動作誇張的跳了起來,邊跳還邊用手擋住眼睛,“別看我,別看我!我把酒杯還你還不行嗎?我錯了孫少,我宋鬱文認錯了還不行嗎,孫廷煥四少爺!”
    孫廷煥聞言動作不變,眼中銀灰色的光芒卻消失了,他面無表情地接過黃毛男子雙手恭敬地遞過來的酒杯,轉過身去,繼續之前搖晃酒杯的動作。
    宋鬱文見他又成了這樣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打又打不過他,鬥法又沒他厲害,只能嘆了口氣,拿起放在一旁的酒瓶給自己也倒了杯酒,坐在他身邊喝起了悶酒。
    “今年是最後一年了!”孫廷煥終於開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宋鬱文卻聽懂了,他頓了一下,接著就舉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眼中的輕浮變得晦暗不明。
    “我知道,她是我姐,她的事,我比你清楚!”皺著眉頭,硬吞下澀口芳醇的琥珀色美酒後,宋鬱文才狠狠地回了孫廷煥一句。
    “呵!”孫廷煥嗤笑出聲,終於停下了手中晃酒的動作,轉過頭直望進宋鬱文的眼底,冷冷地開口,“她是我的妻,她的事,我最清楚!”
    宋鬱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