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曖昧姿勢也讓她覺出了身下的男子身上某種明顯的變化。帶著滿臉頰的暈紅,林輕蟬從男子懷裡“艱難”地抬頭看他。
從未想過會看見那樣神秘的眼眸。
記憶裡的三年前葉天然,每次看自己的時候,眼中總是溺愛溫和的光,讓人覺得可以安心的把一切都交給他。就是數天前的葉天然,眼神中也是一種憂傷善良的神情,讓人明白他內心總有一種叫做溫暖的東西。
而現在葉天然的眼眸,已經變成了一灣不見底是深淵。依然是那樣黑色的色澤,依然是那樣似笑非笑的神情。林輕蟬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知道男子此時內心究竟在想什麼,她被那種神秘悠遠的眼神一下子吸引,說不出是陌生了還是更加熟悉了。
“蟬兒,你身上總是這種讓人心亂的香味呢。”輕輕開口,男子的聲音有些無奈。
“洛神哥哥……”雖然很喜歡男人這樣的話,林輕蟬一時間卻仍不知如何處理那樣的尷尬,只能再次低下頭去,手指在男人胸口隨意畫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挑逗別人。
下一刻,林輕蟬的唇卻已被封住,迷亂的感覺隨著男子的吻迅速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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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的氣息消失了……”距離度朔山島嶼十四海里外的狂風巨浪中,身帶金屬雙翼的少女微微皺眉。眼前的世界一片冰雪,但是這樣的環境對於同樣使用冰之力的千羽櫻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性。
此時,神怒之後,天地一片荒蕪,桃母幾成廢墟。
鬱壘屈膝坐在鬼門上,淡淡擦去臉上傷口的血跡:“力量終於完全醒了,不錯啊。”他說話的物件是蘭契,冰族純血本體的甦醒竟使鬱壘發出的巨大能量反彈回來,傷及他的臟腑,相較於此臉上的擦傷根本不算什麼,肉體的損傷確實會妨礙到神意識靈力的施展。
蘭契抬頭向他,聲音冰冷地道:“你真的把我惹火了,你把那個白痴怎麼了!?”
“那個小子嘛,誰知道呢?”鬱壘輕哼一聲,“那個世界即使是我們也是無法涉足的。按常理來說,那小子的記憶和思想必然被分解消失,再次重組成什麼樣子沒人會知道。與其擔心別人,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那麼……你去死吧!”蘭契冷嘯一聲,雙手旋舞,已經納入她控制之下的區域中,靈力瘋狂向著鬱壘壓縮而去,如同千萬只猛獸撲面擊下的靈力潮流連身為神的鬱壘也為之心驚。雙手食指交錯間劃了一個咒符,他已經從原處消失。
迸湧的攻擊撞在鬼門之上,竟是駭人的慘嘶聲,鬼門上的浮動亡靈極度扭曲,卻將靈力盡數吞下,而後劇烈地反擊回來!
蘭契身形一傾,早覺出不妙。四周聳立的冰凌向中間湧動,化為冰牆以做防禦。但是反擊的力量只是被阻擊的一頓,而後疾速將所有冰牆席捲一空,瞬息便已經臨身。
蘭契眉間一皺,臉上顯出極細微的慌張之色。恰在此時,捲過一道狂烈的旋風,將鬼門反擊的力量旋轉衝散。再看時候,紛飛的冰晶體下,已經多了一個銀髮金眸的男子,卻正是度朔之山的另外一位大神——神荼!
“越是強大的力量,得到它的代價也越大。”金眸男子溫和輕笑道,“你的眼睛現在應該已經看不見了……這個樣子,要如何去死靈界救你的朋友?”
蘭契臉上的神情僵的厲害,純白的瞳孔中沒有絲毫光亮,她頓了下才道:“為什麼救我?你們可以殺了我,但是別想侮辱我!”
“你們的力量太強。”神荼望著她道,“如果在進入的時候鬼門承受不了開了一線,門的另一邊,另一個時空中的妖鬼便會降臨於世。那時候天下大亂,會有無數人因你們而死。”
蘭契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