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寒著臉,不理莫雪,拽起曉陶就走。他怕莫雪那張嘴再說出什麼來,曉陶會受不了。
正好這時過來一輛計程車,蘇鐵擺擺手,車子“吱嘎”一下停下了,他趕緊把曉陶推進車,回頭狠狠瞪了莫雪一眼。
這場較量,莫雪贏了,卻並不得意,她看著計程車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啪”的一聲折斷了手裡的墨鏡。她憤憤地往地上一擲,轉身上車。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都趴到了車上。腳扭傷了。
真是倒黴!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哎呦,疼死了。
車裡,曉陶一直板著臉,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蘇鐵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有有力地回擊莫雪幾句,讓她很窩火。她還想當面問問莫雪那些記者是不是她叫來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問,就被蘇鐵弄上了車,此時她的心裡對蘇鐵十分怨恨,賭氣不說話了。
蘇鐵知道曉陶的脾氣,不敢說話了,只靜靜地坐著。多年的相處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如果不想被毀屍滅跡,最好的辦法就是三緘其口,沉默是金。
曉陶兀自氣了一會,轉念又一想,反正我也要回去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麼?既然莫雪是蘇新河預設的兒媳婦,我又何必再破壞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呢?為了蘇鐵,暫且放過她一馬。只是再別犯到我手中。
離別就在眼前,別了蘇鐵,我們就到此為止吧!趁一切還沒開始,趁一切還來得及。你應該擁有更完美的人生。
車子到了蘇鐵的家門口,曉陶就不想下車了。可是蘇鐵說東西太多拿不了,非要她幫他拿上去。
再次來到蘇鐵的家,往事一幕一幕地浮現在她眼前:那些溫柔的擁吻,那些激情的纏綿歷歷在目,曉陶頓時滿臉通紅了。
蘇鐵偷偷把門上了鎖,這暗鎖是要指紋驗證的,這世上只有三個人能開開。一個人永遠不會回來了,一個人害怕來這裡,選擇了逃避,還有一個人永遠不會放棄這裡。
曉陶把東西分門別類地放到該放的地方。蘇鐵去洗了個澡,住了幾天的院,身上都難受死了。
蘇鐵倚在門上看著曉陶裡裡外外,忙忙碌碌的,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曉陶從眼角瞄了蘇鐵一眼,趕緊轉過來了,心裡的小鹿咚咚亂撞。
剛剛洗浴完畢,頭髮還溼漉漉的。他穿了一條黑色的睡褲,上身穿了一件同色的美背背心。純棉的質地服帖地裹在蘇鐵的身上,露出健壯的胸肌和臂部肌肉,後背的背心帶子窄窄的,更顯得他的肩膀雄壯有力了。
曉陶不是第一次看他穿得這麼少了,可是這次,心裡卻慌得要命。
蘇鐵慵懶地倚在門上,眼神灼熱。曉陶故意無視,只盼著早點收拾完了,然後快點離開。
終於收拾完了,曉陶長噓了一口氣,她揉著發酸的腰往後使勁仰。
“我都整理好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曉陶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鐵說。
電視螢幕上出現了男女生激吻的鏡頭,纏綿激盪,曉陶趕緊掉轉視線。真是討厭,好巧不巧的看到這樣的鏡頭,弄得她的心裡毛毛癢癢的。她按捺住心神,走到門口,按下扶手,“怎麼會開不開?”
“老公來電,老公來電!”曉陶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打破了這場靜謐。
聽到鈴聲,蘇鐵皺起了眉頭。什麼年頭了,還用這麼老土的鈴聲!不是離婚了嗎,為什麼還來電話?不是離婚了嗎,為什麼還叫老公?
蘇鐵,什麼時候你對鈴聲也這般挑剔了?
曉陶拿著手機走進廚房,隨手關上了門。這些天不在季剛身邊,她還真有些惦記了。
季剛表面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與世無爭,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骨子裡有一種強迫症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