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開車過來看她,可是今天她生日,他無論如何堅持要來,她費勁唇舌也攔不住。
風雪中近五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程實給蘇一帶來的生日禮物除了管理的一盒蛋糕外,還有一串瑪瑙珠子綴成的手鍊,殷紅的瑪瑙珠子顆顆玲瓏剔透,不多不少正好24顆,象徵著她的二十四歲生日。
“都說本命年要穿紅或戴紅,所以就買了這串紅瑪瑙手鍊送你,還喜歡嗎?”
如此精緻的一串手鍊,更加精緻的是它所負載的那份情意。蘇一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呢?當下一疊聲說喜歡,拿了往手腕上試戴。程實看著她試了兩次都沒戴上,自然而然的伸手:“我幫你戴。”
他在她身邊坐下幫她戴手鍊,兩個人捱得很近,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很好聞的氣息,彷彿蘭花綻放的馨香,讓他心裡一蕩,一雙手不自覺地微微發抖,銀搭扣扣了好幾次才總算扣進去了。
飯後,程實拿起車鑰匙告辭,窗外是漆黑如墨的夜色,天空中不知幾時又零星飄起了雪花。風雪獨自夜歸,實在不是一件可以令人放心的事。他來時是白天還開了幾個鐘頭的車,夜裡的路就更不好走了。
蘇一遲疑片刻,終是不放心:“要不你今晚別回去了,路上太危險,就在這裡住下吧。”
程實驀然轉身,眼睫一揚,揚出一雙異常善良的眼睛,如同南非鑽石般熠熠生輝的光芒。
他顯然是有所誤會,她趕緊亡羊補牢:“我……有個睡袋……你不介意……在客廳睡沙發吧?”
他眼睛裡的光芒瞬間暗了,片刻的沉默後,他的聲音若無其事:“我不介意。”
這天夜裡,不知什麼緣故,蘇一睡下去一個小時了仍然遲遲沒能睡著。一室相隔的客廳裡,程實好像已經睡熟了,外面安靜得似深山無人,記得那年在北京,他也是這樣睡在她隔壁的房間……
蘇一不敢讓自己想下去了,她一直不願意去想在北京發生的事情。那三天,她是在是一錯再錯錯得太多,最大的錯誤就是把程實捲進來了。
更緊地閉上雙眼,她想讓自己儘快睡著,卻聽到客廳里程實似乎起來了,雖然是激情的動靜,但在靜夜中,哪怕只是一點點輕微的動靜都被放大了。她側耳細聽,聽到那些細碎的聲音終結於大門的一聲輕響。
一怔之後,她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
客廳裡,長沙發上已經只剩下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袋,程實竟不聲不響地走了。窗外,有汽車發動的聲音隱約傳來。
蘇一不假思索地衝去拉開大門,凌烈的寒風夾著雪花撲面而來。她只穿著睡衣,懂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啊,卻還是不畏嚴寒地衝到徐徐發動的汽車前:“你幹嗎?這麼晚了你還開車回去,路上要是出了什麼事,你爸爸媽媽第一個咋掛的人就是我。”
程實迅速瞎扯,二話不說就先拖著她進房間,進了屋一把關上門才顧得上說話:“你幹嘛?外面零下十幾度你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你也知道外面零下十幾度,那你睡得好好的怎麼有爬起來要偷偷開車走?”
“我……”他遲疑再三,終究一橫心不管不顧地說出來。“如果我不走,我怕我會控制補助自己去敲你的門。”
蘇一聽得一怔,呆了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看著她發呆的樣子,他勉強一笑:“如果我真去敲你的門,到時候肯定也是要被你趕走的,所以不如我自己先走的好。你快回房吧,彆著涼了。”
她沒有動,低下頭沒頭沒腦地問:“你……是不是很想?”語焉不詳的一句話,程實卻一聽就懂,深深嘆口氣,他的低語有如嘆息:“當然想,怎麼會不想?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類似的話,鍾國以前也說過,她心裡頓時一酸:“男人都會這麼強烈的想嗎?如果我不願意滿足你……你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