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到處都是人類留下的痕跡,證明著世界就是人類生存的土地。
可卻沒有人知道,之所以人類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擴張,只因為神與魔幾千年來對大地都沒有統治的慾望。
人所謂的家,其實都只是一個夾縫。在神與魔間窄小的位置發展,並自封為世界的王?
如果有人看看現在的景象,一定會為這幼稚的想法而恥笑,或者茫然?
站立在大地之上,手握著桃木重劍,許哲的呼吸一絲一毫都可清晰分辨。
而就在身後與兩側,各個街口,一隻只醜陋猙獰的妖怪緩緩的爬了出來。在這漆黑的都市中,各種顏色發光的瞳孔提供不了照明,卻能讓人心中發毛。
數量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直到成半圓包圍的將道路堵塞為止。
全城的妖怪都被剛才同類的血與許哲的靈氣所吸引,就像看見了火的飛蛾,因為許哲的到來而興奮異常。
各種毫不整齊,毫不相同的叫聲迴盪在空氣之中,彷彿一群沒教養的觀眾在加油吶喊。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一隻妖怪敢靠近許哲十米以內,於是怪異的以許哲為點,成半圓的在十米之外聚集。
不光是八歧的警告起了作用,許哲此時由呼吸中透露出來的靈強,已充分的證明,他不是普通的人類。甚至列入妖怪的行列,也不是一般妖怪可比擬的程度。
秦皇石甲更是將這事實烘托的淋漓盡致,皇者霸氣,誰與爭鋒?!
遺憾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未讓八歧有什麼改變,就是眼神中也沒將許哲看成過對手,一秒鐘都沒有……
所以當許哲用帶血的手指,在寬大的劍脊上書寫那恐怖的符咒時,八歧依舊是單手插在褲袋中靜靜等待許哲的“傑作”完成。
周圍不管是猙獰的目光,貪婪的目光,還是八歧輕視的目光,全都無法左右許哲的心。
雙手緊握劍柄,沉重劍鋒垂於地面之上。
鮮紅的符咒如氧化反應般的變成了黑色,而暗紅的劍卻變得異常明亮,是熱血一樣的赤紅。
大地都在微微的顫抖,本一隻只猙獰的妖怪此刻卻是格外的焦躁不安,一些金系妖怪已是滿頭大汗,精神恍惚。
天地之間,火之靈在為許哲的符咒而興奮,就像一場屬於它們的宴會正盛大召開。
而寬大的劍身便是它們的舞臺……
可惜舞臺似乎太小,許多靈氣已凝成實質,圍繞著許哲周身如氣體般的散發。
看見這一目,包圍的妖怪們又是不自覺的全部退後了三步。
其實它們的退卻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拖行著赤紅的大劍,一身黑色戰甲的許哲衝向了大橋之上屹立不動的八歧。
在許哲的眼中,只有他是自己的敵人,也只有他阻礙著自己與雪兒的相見。
“等我,我來了……”輕聲的述說,被堅實的步伐與劍拖行地面的聲音所掩蓋。可八歧卻聽見了,也正因為聽見了,心中才會有些疑惑。
如果是對自己說的,那語調太過的哀傷與虧欠,如果是對別人說的,那個人是誰?
赤紅的劍已膨脹到無法比擬的境地,拖行在地面的劍鋒自然而然的切進了堅固的水泥地中,分割這混凝土的東西起來跟劃過豆腐一般。
周身飄渺的紅霧,現在則如氣浪一樣向四周吹襲,彷彿一場紅色的風暴。
不過百米的距離,對於許哲來說也就數秒的問題。
相隔三米,許哲突然身體極限半蹲發力躍起,赤紅的大劍也從混凝土的地面中抽了出來。
宛如寶劍出鞘,劍鋒刺耳鳴叫。身體在空中迴轉,甩動的重劍加速,空氣中拖出一圈赤紅的光暈。
面對轉瞬已到的攻擊,八歧只是輕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