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許哲,基本沒人再敢吃他請的飯了。因為往往吃到最後,都是被警察當通緝犯樣的帶走。這是許哲飛單的訣竅……
找了一家熟悉的攤位前坐下,鐵錘在這裡還挺多熟悉的人,沒辦法,來的多。
其實大排擋也有大排擋的味道,這裡的東西也許不很乾淨,但老闆的臉上總是帶著熱情的笑容。這裡的味精也許放的很重,可一桌一桌的食客總是吃得爽快。
環境的不同決定人的不同,在酒店,也許能吃到更好的東西,卻無法像在大排擋上這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頗有梁山好漢般的豪爽。
一條悠長的街道,擺滿了各種顏色的塑膠板凳,一盞盞明亮的燈連成了片,像地面上的一條銀河。
近冬的夜真的好涼,可這裡卻是熱鬧的讓人想脫衣服。隨著夜幕的深去,大排擋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火鍋成為了眾多人喜歡的冬季食品。
和鐵錘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你就不用奢望什麼安靜的進餐了。這傢伙真是名副其實的酒桶,一杯酒下肚,馬上臉紅的像關公一樣,忘記了所有的煩惱,也忘記了自己口袋有多少的錢。
只知道不停的叫著老闆加酒加菜,一邊的耗子只能不停的搖頭嘆息,開始清點自己口袋中的“銀兩”,算是又上了鐵錘的賊船。
看著面前一同工作了八年的同伴相互打鬧,許哲靠在廉價塑膠椅子上一口一口喝著瓶裝的啤酒,腸胃彷彿也被這冰冷的液體凍結了起來。
不知不覺已到買單的時間,鐵錘推著已經醉倒的耗子,畢竟自己可買不起面前這一桌子的爛攤子。
許哲則是平靜的掃視著環境,街道上的車流也越來越少。
突然,許哲的目光被一個桌子上的客人吸引。領頭的是位穿著名牌西服,帶著斯文眼鏡的青年,隨身帶著檔案包,怎麼看怎麼不像坐在這裡吃飯的人。
而其他的人則更襯托了他的特別,一個個五大三粗橫眉怒目的,有眼鏡就知道不是好人。
“老闆。”輕聲的呼喊,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恭敬的跑到了許哲的身邊,“他們是什麼人?”只是順著許哲的目光,用眼角瞟了瞟旁邊的桌子,老闆都顯得有些害怕。
“他們啊,是這一代出了名的流氓,聽說前陣子他們的老大被關進去了,可人家有錢,請了個大律師硬打官司給保出來了。真是天沒眼,這下我們也沒好日子過了,每個月幾千塊的保護費,一個月裡半個月跟他們忙活的了。”老闆將聲音壓的很低,生怕別人聽見,可心中的怨氣還是希望跟許哲發洩一下。
“哦,你去吧。”打發走了老闆,可惜許哲沒給老闆太多的同情,畢竟這本身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等待著買單是個漫長的過程,鐵錘推了好久終於從耗子的手裡拿過了他的錢包,一副大爺的模樣叫著“買單”。
而站起正準備走的許哲卻因為了一段對話呆在了原地……
“鄧大律師,這次多虧您的幫忙,否則估計下半輩子我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哪裡哪裡,我不過是法學院裡剛畢業的學生,要不是老大您看得起,我的律師所也開不起來了。”
“大家是朋友,互相幫忙而已,鄧大律師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吩咐。”
“既然老大您都說了,其實我一直在找一個同期同學,叫吳倩,自從畢業後就沒再見過了。”
“哦?她跟您有過結嗎?要不要我安排兄弟整整她?只要是您想,這太簡單了。”
“不用,這賤人其實是我大學時的女朋友,當時看她還有幾分姿色就跟她談了一年的朋友,可竟然連嘴都不讓人親,裝什麼狗屁純潔。我只不過想找到她,玩上一次就好了。”
“以大律師您這樣的人才,還有女人不肯就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