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歧略微遺憾的嘆著,話語時已改由雙手握劍。
“能幹掉你就不浪費了!”距離兩米,閻王再次輕躍而起,煞黑長劍直刺向八歧咽喉。
“可惜沒用……”八歧的話語就如同宣判的文書,雙手握住的草薙傾斜由地面向上斬劈,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與花哨的姿態。但霸道靈壓已使得進攻中的閻王心口頓時縮緊,收劍於胸口,雙劍交叉。不再是為了發射什麼幽明氣動斬,而是徹底的防禦。
“當!”三劍交匯,沉重一響,響徹雲霄,激盪起的渾厚氣浪成圓形向四周吹散,跟隨著氣浪飛出的除了沙石還有嘴角帶血的閻王。在草薙接觸的瞬間,強勁力道貫穿過體,震得閻王這天上之神也難以招抵擋。胸中血脈翻滾,倒飛了出去。
瘦小的身體加速的如同射出的子彈,震盪之力撕裂開了閻王那幼嫩的雙手虎口,鮮紅的血染紅了劍柄。即便如此,閻王也未曾放開過雙劍。
她的選擇正確性馬上得到了驗證,還在飛行中的閻王只見八歧如同一步便來到了身前,跟隨著閻王的軌跡向後同步的飛去。
高舉鋒利長劍過頭頂,在八歧的臉上找不到絲毫勝利者該有的興奮,平靜的好像一切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
毫不猶豫的向下劈斬,金色草薙之劍在半空中拖出一道刺眼光暈,閻王只能又一次雙劍交叉於胸前硬接。
這次和剛才可不相同,霸道氣勁硬將著閻王轟到了地面之上,整個身體都凹陷了下去。不光閻王,已此為中心,直徑五十米內,整片大地瞬間爆裂出一個深達三米的巨大圓坑,比加農炮彈轟擊出的更加整齊。方圓數公里的鳥獸全感覺到了這激烈的震動,紛紛四散逃離,就是屹立不倒的通天魔塔與金字塔都顫的厲害。
閻王眉宇間已寫滿了痛苦,依舊咬牙強忍,可鮮紅的淤血還是順著牙縫濺了出來,弄髒了閻王最心愛的黑色蕾絲裙。
衝擊持續了十秒,直到八歧雙腳落到了閻王身邊的土地才算結束。
“咳……咳……”顫抖的咳出了更多的血,雖有些搖擺,可用雙劍為支撐,閻王又重新站了起來。
“閻羅就是閻羅,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是普通的抵擋,竟然也能吸收我攻擊中80%的衝擊。”八歧的話算是一種稱讚。
“你也不錯,作為金屬性的妖物你本象徵的便是力量,草薙更是難得一見的力量增幅型神兵。媽的,估計剛才你只用了三成力。”向後輕跳,幾步已出了巨大凹坑,閻王現在只想離這危險的“蛇”
遠一點。
“其實是四成。”轉過了身,八歧更為輕鬆的走出了凹坑,“沒辦法,盡全力的話通天塔會被震塌的。”
面對面立於凹坑兩端,如同隔河相望的一對雄獅正等待著新的撕殺。
“現在這角度就很好了……可盡全力的角度。”遊走的赤金長劍緩緩的抬起,寬大的劍刃擋住了半張面容,而一雙烏黑瞳孔毫無生氣的凝視著五十開外的閻王。八歧已悄然的擋在了通天黑塔前,而在閻王的身後只有無關緊要的漆黑雨林。
“我站的位置似乎對我很不利?”用手背抹去了嘴角殘餘的血,閻王的聲音自然,彷彿剛才劇烈的衝擊不過是幻覺。
“沒錯。”劍鋒後的八歧肯定的回答。
“是嗎?那再來一次看會怎樣?”揮舞白劍深插於地面之上,閻王那握劍的手緩緩放鬆,竟離開了被血染紅的劍柄,如同丟棄了神兵一般。
雖疑惑,但八歧無半分遲疑,腳下踏步一躍便已來到十米高空,雙手緊扣的劍柄更緊,不急不慢,迴轉三週落向了地面之上的閻王。
諷刺的是,閻王輕閉著雙眼,低垂著頭,連看來人的意思都沒有。
微微顫抖的嬌唇像說了些什麼,由耳邊忽忽而過的風聲掩蓋了閻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