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與魁梧計程車兵練習著格鬥,全身已滿是自己的血跡。
有的甚至連努力也辦不到,如同白老鼠般捆綁在冰冷的手術檯上,供一群男人的實驗改造。
越是奔跑下去,方向的腳越是軟的厲害,身體機能好象已失去了默契,神經彷彿開始了麻痺。
因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人間地獄,如果說從前自己這樣的貧窮的孩子渴望著得到食物活下去,那麼這裡的孩子,從他們的眼中只能看到,他們何等的期待著死亡,只要能脫離這個‘家’,死亡也是一種幸福。
直到白色的畫面越來越少,直到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孩子,,方向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地牢,那牆上照明的火把象白色的布,隨風舞動,卻無法讓四周黑色的畫面減少半分。
沿著漆黑的路,向前的走去,一間間狹小的牢房中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恐懼。
當走到盡頭,方向停下了腳步,看見的那蜷縮在牢房角落的一個白色的小女孩。
她很小,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模樣,白色的身影春節的如同在諷刺身邊的黑暗。
方向不知道她是不是瑪雅,因為自己不知道小時候的瑪雅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可在這一刻,方向知道自己找到了……
她有著瑪雅一樣冰冷的雙眼,全身透發著屍體的氣息,好象思維早在近來這裡的一天死去,活著的只有軀體而已。
可就在這時候,方向看見了那在瑪雅身後牆壁上的一段文字,方向不可能看不見他們,因為在這黑白的世界裡,只有那一段文字是血紅的顏色,鮮紅的甚至有些液體隨著地球引力的滑落下來。
“我叫微微安……”
小瑪雅用細小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寫下了這樣的話。
這應該是她的名字吧?在這樣一個痛苦的地方,太多的東西都已經被遺忘。
也許下這個名字,小瑪雅想記憶下來。
可能這是媽媽取的,或者是爸爸?
除了這個名字,她已社麼都不剩下了……
“這就是你的‘生產過程’嗎?”低垂著頭,方向輕聲的問道,“為什麼你可以忍受?”
可惜瑪雅沒有回答,她聽不見方向的聲音,看不見他那為自己滑過臉龐的淚。
當銀白的淚落到漆黑的大地之時,方向的旅途也結束了……
“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該出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喊著,冰冷的依舊不帶任何的感情。
顫抖的眼皮跳動了兩下,地板上的方向痛苦的甦醒過來。
終於回到了正常的世界,四周全是粉紅的裝飾,這裡還是那間307客房,微弱的光從視窗透了近來,證明著現在還算不上真正的黎明,因為太陽還沒有升起。
而瑪雅就站在方向的面前,穿上了那其的送葬連衣裙,肩膀上扛起了那沉重的棺材。
“我們沒有時間來浪費了,我只給你十秒鐘爬起來。”瑪雅冰冷的開始了倒數計時。
“小向,你怎麼了?”胸口的黑貓卡比擔憂的問著,畢竟自己的主人從沒有入侵夢境會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沒事,不過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而已。”嘆息的一躍而起,方向看向了門口的女孩,眼神和昨天有了很到的改變,至少那不自覺流露出的同情清晰可見,“走……走之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只要不涉及到這次任務的核心,都可以告訴你。”瑪雅只想快點離開,腦內的程式已開始了催促。
“跟任務沒有關係,你還記得嗎?一個叫微微安的女孩……”方向的話語讓這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死靜。
‘轟!’猛然,那寂靜小旅館的三樓一側牆壁猛然爆裂,碎石如彈片一樣的四濺進了旅店後的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