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單純害怕了許哲,紛紛沿著道路兩旁房屋間的小巷,向後退去。
片刻之後,寬闊的街道上似乎只剩下了許哲與那倒地不起的江龍,以及在許哲身後靜靜等待中的馬隊……
“還能動嗎?如果你是想等我靠近了發動伏擊……你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許哲平靜地述說著,早已看穿了對方的把戲……
“說得那麼輕鬆,好像我真跟沒事人一樣……”二十多米開外,當被捲起的灰塵平靜了下來,用戰弓支撐著身軀,江龍終於喘息的站了起來。一身輕甲被撞破了許多的地方,滿身塵土,臉上鋼鐵的面具下鮮紅的血順著滴落而下。可以看得出,江龍也是受傷不輕,“為什麼不更靠近點?我可是遠距離攻擊系的敵人,拉開距離這等於自己在找死……”
“比起殺你……更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帶他們離開才對。”微微側頭,許哲示意的是那在自己身後百米開外的同伴,這是許哲能接受的極限距離,如果離開的更遠,許哲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及時的保護大家的周全,“就到這裡吧,你的阻擊確實耽誤了我的時間,而且你也確實的受傷了……以現在的狀態你已經可以跟妲己交代了,沒必要一定要戰鬥到死……”
“你在傳道嗎?說得好像我活下來就一定是你仁慈的傑作……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善良真的很讓人討厭,我還沒弱到讓你來同情我……這個世界上,雖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天生就是怪物,但只要腦子和工具結合,誰都能站在同樣的高度戰鬥……像這樣……”終於,第一次,江龍對著許哲單手舉起了戰弓,側身而立,那顫抖的另一隻手帶著血,用食指與中指勾住了一根弓弦拉伸至了滿弦的狀態。
沉重的張力讓江龍消瘦的身軀都跟隨著一起顫抖了起來,感覺隨時人會被弓所折斷一般。
詭異的是哪怕江龍已擺出了射擊的姿態,可巨大的弓弦上卻沒有與之匹配的箭羽。
“‘赤毒’灌注——無影千里殺一王!”一聲平靜地述說,江龍終於放開了緊繃的弦,不像攻擊時的意氣風發,更像沒有辦法再支撐,疲憊的放開了弓弦一般。
猛然,呼嘯回縮的烏黑弓弦之上閃動起耀眼的銀光,光暈由兩端向著中心凝聚,直到化為了一滴纖細似水珠的點,被那收縮的弓弦筆直的射了出去。
銀白的點在空氣中拖行成了纖細的線,不過二十米開外的許哲竟沒絲毫避閃的意思,只是微微的扯頭如同在躲避著襲擊而來的風壓。
只見纖細的線並未貫穿過許哲的身體,而是傾斜的由他的身邊經過,射進了一旁的一棟房屋中。
就在一切都像那麼平靜之時,那纖細光線貫穿過了百米大地上的眾多房屋頓時發生了爆破,房屋由內的炸裂開來,磚塊與木屑飛濺到了天空之中。
大地之上捲起沖天的塵浪,彷彿一條巨龍剛剛由大地上奔騰而過一般。
巨大的變動,甚至驚到了許哲身後的馬隊,眾多的戰馬被落下的碎片嚇得不停鳴叫。
“你想要證明什麼?”立於原地沒有動過,許哲拍去了身上一些碎片,在他的臉上感受不絲毫稱為恐懼的東西,“靠神兵的靈動,也許你確實擁有了和魔神一般的力道,但弓弩類兵刃最大的弱點便是直線的攻擊方式。沒有變化的攻擊套路只要看看你的站姿,我完全用有最小幅度的躲避開……你傷不了我的……”
“確實如此,這樣的結果我早知道了……”聽著許哲的解釋,江龍沒有差異,反倒面具下的他在依舊的微笑著。微笑述說的同時,抬起的食指於中指又一次的勾住了弓弦,“姜來大人的神速又哪是我這樣的貨色可以比較的?所以我瞄準的是他們才對……”
說話之時,江龍已是將一根弓弦拉滿,抬起的弓身微微側離了幾分,瞄準的準心已離開了許哲的身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