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知道九尾那混蛋藏在什麼地方嗎?”托爾可不喜歡哪吒這般消極的態度,要知道自己還有一份滅族的仇沒有報啊。
“想,可連你也找不到她的蹤跡,只說明兩點。一,她不想被人找到。二,她知道了如何逃避追蹤的方法。如果是她的話,應付金瞳的窺視應該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哪吒冷靜的分析著,就像最厲害的棋手,即便對手用了出其不意的一招,自己也能靜靜的觀察,思考對應的招式,這才是真正配與九尾過招者的姿態,“比起現在追蹤九尾,其實我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可以關心的……海格,那個人類的黑巫師召喚出來的真的是撒旦對吧?”
“我也無法確認,因為我從沒親眼見過那魔界的君王。”低垂著額頭,回憶起撒旦凝視自己的眼神,海格此刻還會條件反射似的一搐,“不過應該沒有錯,沒有人可以發出那麼可怕的靈壓的。”
“而且我也確認過了,撒旦確實已加入了許哲的陣營,現在就在倫敦郊區,一座屬於吸血鬼的古堡中。”托爾補充著海格的說明。
“那樣就有點麻煩了……”單手支撐著額頭,哪吒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奈,“其實關於神與九尾的糾葛,原本最好不要牽扯任何其他的生靈就好。誰知現在不光人間受到牽連,連魔界也跑來淌這渾水?看來人界將被破壞的程度又要超出我的計算了。”“別用那種悲世憫人的腔調說話好嗎?”坐在大門前的愛麗斯終於忍不住了,“其實你從沒有在乎過人界的傷亡,他們即便死光了,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這才是你的本質,鬥神哪吒……”
“呵呵,你似乎挺了解我的?”哪吒笑了,沒有因為愛麗斯尖酸刻薄的諷刺而生氣,畢竟別人說的也是事實,“不過不管如何,撒旦加入了許哲陣營的這部分確實相當的麻煩,更麻煩的是到現在我還無法給許哲定性,不知道他到底是站在神的一方,還是九尾的一方?
牆頭的草永遠是最讓人討厭的啊……”
“許哲……”看向了蔚藍的天空,愛麗斯眯住了眼,因為陽光是那麼的猛烈,“許哲應該只會站在人類的一方……”
“人類的一方?”哪吒的言語瞬間的冷了下來,“‘人類’算什麼選擇?弱小如螻蟻的生靈根本不存在自己所謂的陣營,他們只需要靜靜看著主宰他們生命的強者區分出誰是更強……
子涯,真不知道你的輪迴到底創造了怎樣垃圾的人格,竟然捨棄神的自覺,自稱什麼可笑的人類?”
“關於許哲的方面,我們該如何的做?”海格不明白哪吒與許哲間有什麼羈絆,只想知道接下來的步驟。
“對他下達‘迴歸’的指示,要麼加入我們……”說到這裡,哪吒的目光看向了遠方,“要麼被我們消滅。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人類的立場,站錯地方的‘罪行’可是很嚴重的……”
無聲的嘆息,愛麗斯明白,屬於神與許哲間的戰爭已無法避免了。因為許哲就是那樣,不管有沒有力量,絕不會屈服於任何的人……包括“天”。
回到屬於撒旦與許哲所在的會客廳,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日光,整間房間由頭頂華麗的水晶吊燈提供著照明。
四周一幅並著一幅的精美油畫寂靜無聲的修飾著房間的氣質,地板上雪白的北極熊皮地毯白得就像身處白雪皚皚的北極一般。
鬆軟的沙發讓人昏昏欲睡,相視而坐,不管是撒旦還是許哲看上去都是同樣的面無表情。
面前水晶茶几上的兩杯紅茶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溫度,不再有帶著清香的熱氣飄出了。
“怎樣,你知道方法嗎?”許哲似乎有些失去了耐心,略帶急促的問。
“方法?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方法存在。”撒旦很無情的摧毀了許哲的希望,“你明白三界的結界壁為什麼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