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才能殺了她?
到最後,可能連子涯自己都分不清,這樣的恨與愛之間到底有什麼實質的差異了……
“沒辦法,誰叫在這凝世之結的地方,就是天地之靈也被你所封印,而如動用自身靈力又會馬上被你重新的困住。所以這時候便要思考……如何尋求不會被束縛的力量……”說著說著,子涯又如同老師般對靈魂中的另一個教導起來,“不要被常識所限定,只要能用來戰鬥,即便是敵人的力量也可以藉助。談到吸收外界之靈,許哲你應該遠比我做的更好?畢竟你也開拓出了許多優秀的戰法,例如異想天開的抽出軒轅劍作戰,以軒轅為媒介聚集天地之靈,完成了可怕的天地之靈超凝聚。而在力量全失的時刻,你也勇於在身體上繪製五行禁咒匯聚天地之靈去戰鬥……
每次你的成長,都讓那默默呆在靈魂深處的我震驚不已。
你真的如同你對我說的一樣,在走一條和我截然不同的路,可許哲……你有認真的回想過嗎?你的那些成長到底有多少是因為憎恨?你在為了愛,為了解救他人而成長……
我怎能看著如此優秀的你……走和我一樣只有絕望的路?”透過自己的耳膜傳到自己靈魂深處的話語,只讓那此刻孤單的許哲心靈一震。
吸氣凝神,執行著體內屬於九尾的靈動,雖後被九尾的斷尾舉動終止了吸收,但體內的靈動還是足夠使用三次“破曉”的當量,這是子涯現在全部的籌碼。
瞭解這一點的不光只有子涯,九尾也是同樣的清楚,所以她在等待,等待子涯出光所有的牌。
那反手緊握的軒轅被子涯輕柔的放開,由最後兩道鐵鏈牽引的劍身自然的垂向了腳下的大海,子涯改由正手握之,這是更好發勁的方式。
收放的五指將劍柄握的死緊,只是不想在奔跑中被風吹落而已。畢竟在光速的世界裡,即便是靜止不動的空氣也如同水泥磚牆般的堅固。
“許哲,接下來一定要認真的看,由我記憶中瞭解的破曉,永遠只是記憶中的‘破曉’。也只有親眼見過那個男人使用的此技,你才會明白其中的‘偉大’。接下來這是破曉九分力的模樣。仔細的看啊……”說完,子涯的身體前傾,傾斜的如同要倒地一般。手中的劍與身體保持完全的平行,劍刃向前,將空氣阻力降到最低。
奇怪的是,九尾也沒有要抵擋的意思,靜靜的立於那裡,任由風撫起一頭銀白的發。抵抗?九尾也無法去抵擋那身體都跟不上的攻擊。硬要說面對破曉的唯一反抗方式,那麼便是讓身軀變的足夠堅強,即便在承受這樣的攻擊後還能不死,那麼便是成功的“抵擋”了……
“破曉!”一聲低吼,三十米開外的子涯消失不見,剎那重新出現時,已在九尾身後百米開外海面之上,劍鋒上滴落而下的鮮紅血珠,是人血般的鮮紅,完全分不是九尾到底是人是妖?
接著,大海開始了顫抖,即便強偌凝世之結如此的封印也無法再阻止大海的湧動。腳下的海面整齊的被一分為二,兩道高聳的水壁拔海而起。形成的可能是世界上最深的峽谷模樣,數百米的姿態如同要伸展到了天空才肯甘心。就連天空中的太陽也被掩蓋,光線無法照射進這深淵的所在。遠比許哲使用時,威力更加霸道犀利。
已然完全立於半空中的子涯轉過了身來,毫不猶豫的立刻擺出了迎擊的姿態,沒有斬殺了對手的輕鬆感。反倒表情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呵呵……抱歉,讓你的‘表演’落空了……”帶著甜美的微笑,帶著身後九條舞動的巨尾,九尾轉過了身來。仔細看其全身,竟只有頸脖的右側存在了一道淺到如同指甲刀劃出的傷口,傷口正在自身的靈動中迅速的癒合著,“驚訝嗎?就像許哲對哪吒做的事情一樣,我不過是透過凝世之結改變了下身邊的空氣密度,結果你便那麼自然的無法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