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怎麼也沒想到,兩副手釧相互影響,相互遮蔽,沒法傳出主人離身的訊號。
直到坐上千裡雲,到達玉瓏山外的懸崖,俞真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她才記得問:“對了央央,我們要找的是什麼?”
央央兩根手指,比比劃劃:“信鈴。”
俞真:“……”
剛剛是有毒的白麵桃,現在是她不能碰的信鈴。
她整個人呆滯了。
央央在千里雲站了起來。
風捲起她的衣袖,她穿一件湖藍對襟衫,金色的裙子,裙尾白絲回字紋鎖邊,裙襬搖曳,恍若羽毛鮮亮的飛鳥,輕易捕獲了人的視線。
那麼耀目。
俞真閉了閉雙眸。
央央手在眼上搭了個棚遠眺,突的叫俞真:“你看那隻鳥兒叼著的,是不是信鈴?”
俞真回過神。
果真是。
拿走信鈴的,叫鴻羽鷹。
鴻羽鷹有成年人大小,不容易追丟,央央和俞真趕緊跟在它後面,很快,鴻羽鷹到了它的巢穴。
它將嘴裡的信鈴,丟進巢穴,自己歇在洞穴口,閉目休息。
央央和俞真面面相覷。
央央:“哎呀,麻煩了。”
魔界。
穢風之期還未結束,魔界尚處在壓制下,還要為叛亂收尾,護法穆鳴忙得恨不得能分身。
而主君,那天殺掉叛亂的九個護法後,突然炸了一個山頭,到今日終於又露面了。
穆鳴與幾名下屬,單膝跪在堂前,等待晏一行發話。
晏一行仰頭,看著禁制瑰麗的光澤,手指習慣性地撫摸面具,摸到兩道裂痕後,不由放下手。
包括穆鳴在內的幾人,皆感知到強大的威壓,一時大氣不敢喘。
晏一行緩緩道:“九個令,我都回收了,你們說,給誰好?”
所謂“令”,在魔界是一種權力的象徵,有一“令”,即可稱為一方霸主。
晏一行被尊為魔界主君,也有他一口氣拿到十個“令”的原因。
後來,他懶得管理,把十令分出去,便有魔界十大護法。
結果九個叛變了。
穆鳴是場上除了晏一行外,持有一令的人,他回道:“主君,臣等認為,此物不若放在主君這兒……”
晏一行:“這不好吧,我覺得你快累死了。”
穆鳴突然感動,原來自己的付出,主君都是看在眼裡的。
晏一行:“你死了,我又得找人管魔界,很麻煩。”
穆鳴:“……”就當他是牛馬吧。
突然想到什麼,面具後的男人低低一笑,道:“不若這樣,這九個令,我重新放回魔界。”
“誰搶到了,誰就能做魔界的護法。”
穆鳴幾人一驚,這樣會引動數不清的人逐令。
旋即,他們又覺得,這不失為一種辦法,把令放出來,看似熱油加水,卻能引導眾人的行動,免去其餘傾軋。
他們道:“主君英明!”
晏一行:“……”
他選的是最隨意的辦法,算什麼英明。
不過,看著底下的下屬,不管他說什麼,再無理的決定,他們不會反駁,只會為他想出他做此決定的原因。
說明他很強,不用證明的強。
但是,這麼強的他,被人丟下山崖!
晏一行默默想著,威壓險些暴走,底下下屬不知他是為何不滿,紛紛汗流浹背。
他瞥了眼下屬,道:“你們下去。”
幾人:“是。”
晏一行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面具敲了敲。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