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我們惹不起的。”小夥凍的發乾的臉上,透著一絲擔憂,打架誰都打過,可他南城胡一刀,從沒跟捕頭打過,捕頭是吃皇糧的人,方圓幾條街都知名的大人物,身份高了去了。
“有什麼好怕的?”趙閒對胡一刀沒骨氣的話很是無奈,不就一個捕頭,能掀的起什麼風浪?
趙閒扛在根碗口粗的木棒,氣勢洶洶的來到凌府的門口,打眼一看卻見凌府外空蕩蕩的,只有黃天天一人,他左右打量了下房頂巷子,除了厚厚的積雪,和被壓彎的樹枝,同樣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幾個聞訊趕來的閒漢,坐在一旁聊天打屁,趙閒不禁奇怪,這小丫頭,還想埋伏他不成?
“不用找了,我今天沒帶人來。”黃天天從石獅子跳下,把長刀杵在青石板上,大眼睛瞪的圓圓的,毛茸茸的帽子上還留一層薄雪,因為天冷,小臉紅丹丹的,頗有幾分可愛的味道。
趙閒意外的看了黃天天一眼,擺擺手道:“給你時間去叫人,免得說我欺負你。”
黃天天挽了個漂亮的刀花,打量著趙閒等人手上的木棒、柴刀榔頭,小臉上帶著一絲不屑,搖頭嗤笑道:“我才不用別人幫忙,爭取都一起上,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以後我可沒多少時間陪你玩。”
被一個小丫頭這樣鄙視,趙閒心中很不爽,抬抬手讓本就離的很遠的胡一刀等人退下,自己扛著碗口粗的木棒,走到黃天霸近前,道:“別以為拿了你爹的刀,我就打不過你,想單挑爺陪你一次便是,知道你很快要嫁人,以後打架不方便,凌府可是大戶人家,不會讓兒媳動刀動槍的。”
黃天天今年十六,在這個時代,十六歲當孃的女孩很常見,她的年紀也算老大不小了,城南與黃家交情不錯、門當戶對、年齡相仿、未有婚約的男子,就只有凌家的二少爺,那個被黃天天從小打到大的小白胖子,雖然兩家還沒定下婚約,但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是沒跑的了。
“呸呸呸!才不是要嫁人。”黃天霸一聽到這事就來氣,柳眉一豎,揚了揚手中的長刀,辯駁道:“我說沒時間,是因為我現在是捕頭,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只會打鐵、闖禍、娶媳婦,一點志向都沒有。”
趙閒臉色微微一變,很介意這句話,他想出人頭地,可朝廷律法明文規定,平民只能從事農業和其他體力勞動,至於經商,花語姐觀念很保守,覺得商人囤積居奇、哄抬物價,是剝削平民的下賤行業,寧可讓趙閒當鐵匠做個手藝人,也不讓他從商,出人頭地的唯一路徑,就只有做官一條路。
至於做官,趙閒還沒考慮過這件事情,他打量著的黃天天,笑道:“我只能打鐵,總還有自己的自由,你成了捕頭,照樣要嫁人、洗衣服做飯帶孩子,說不定還要受婆婆的氣,你這暴脾氣現在就應該改改,莫要那天被凌府趕了出來,說出去可不好聽。”
這年頭,就是公主不守規矩被夫家趕出來,都沒出說理去,何況黃天天一個鄉紳的女兒,以她這暴脾氣,每天對著那小白胖子恭恭敬敬,還不得被氣死。
黃天天小臉氣的通紅,卻沒法辯駁,持刀就朝趙閒撲了過去,斥道:“要你多管閒事,凌月能不能活到成婚那一天還說不定,我才不擔心這些。”
凌府大門後的小白胖子一個哆嗦,臉白的跟紙一樣,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推開僕人近侍就往後宅跑去,圓滾滾的身子健步如飛,可見被嚇的不輕。
胡一刀等人拿著瓜子點心,見二人火頭挑起來了,也不嫌髒,就地坐在凌府臺階上,頗有興趣的看著好戲,還起鬨道:“閒哥好樣的,替我們擺平她!”
趙閒從小打架,全憑一身力氣,不過俗話說‘一力降十會’,趙閒從幾歲起開始打鐵,一把子力氣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黃天天跟隨他爹黃總鏢頭學習武藝,雖然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