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李雅豪言已出,當然不能退去,他戒備的抬起手,道:“我李雅是讀書人,豈能和你這粗人動手。”
趙閒身材高大,該粗的地方確實很粗,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李雅擺出一副打不還手的模樣,硬說他是隻會動粗的蠻人,趙閒也懶得動手,左右看了看,想這個其他的方法教訓李雅。
‘才子’們出來遊玩,少不了筆墨紙硯,此時橋上,便擺了桌案宣紙,上面有一副未完的畫作,景物是一個文人,在竹亭中執筆書寫,意境倒是不錯,可這筆法實在不敢恭維,下面還有風騷的落款‘常州李雅’。
趙閒眼前微亮,做出驚訝的模樣,一臉敬仰的道:“兄臺莫不就是名震江南的大才子李雅?久仰久仰,沒想到趙某,能在此鑑賞到李兄的佳作,實在萬幸,恰巧趙某偶得兩句小詩,和李兄的佳作甚是應景,因此想請李兄指點幾句,不知可否?”
聽到‘南城小霸王’作詩,群眾立刻譁然,都一臉不相信,趙閒這身板和混號,可不像是學問人,不踏踏實實打一架,和一個秀才談詩書,不是自討苦吃嗎?
李雅也一臉驚異,沒想到趙閒不但不動手,還要看看作詩,既然是鬥文,他可不怕一個莽夫。
李雅露出一絲高傲,輕蔑的掃了圍觀群眾幾眼,搖起手上摺扇,輕笑道:“正是本公子,你能虛心求教,還算有幾分覺悟,什麼詩句,說來讓本公子聽聽。”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來,趙閒取過筆紙,在宣紙上寫下兩行小字,拿起來抖了抖,含笑遞給了李雅。
李雅捏起蘭花指,嫌棄的接過,彷彿那紙條被趙閒碰過,就辱了他‘讀書人’的身份,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馬上就被紙條上的內容所吸引,蹙眉細細研究起來。
“寫的什麼呀?”眾人看不到紙條上的文字,都伸長脖子詢問著,想看看南城小霸王,能寫出什麼樣的‘神作’。
李雅被眾人催促,臉上透著不耐,他輕咳一聲醞釀情緒,然後抑揚頓挫的大聲讀道:“‘睡草屋閉戶演字,臥樵榻弄笛書符’,還算應景,配得上本公子的……”
“噗!哈哈哈…”李雅話音未落,全場發出陣陣爆笑聲,有的甚至捂著肚子,笑的都站不穩了,都給趙閒舉起大拇指,眼中佩服不言而喻。李雅後面同行的年輕人,也是一臉漲紅,只是礙於李雅的情面,不好笑出聲。
李雅一臉莫名其妙,還不明白自己錯那裡了,他奇怪道:“你們笑什麼,我又沒讀錯字。”
“誰草吾屁股…眼…子…哈哈哈!”一個豪放的力夫,拍著胸口笑不成聲,指著無辜的李雅,大聲道:“你還‘我叫他弄滴舒服’,這都敢念出來,笑死我了!哈哈哈…”
李兄被著粗俗的話語弄的臉頰鐵青,可馬上就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紙條,才發現這沒有絲毫問題的兩句話,竟然有這樣低俗的諧音。
李雅手猛的一抖,氣的是臉色煞白,青筋暴起。
李雅氣憤的扔掉紙條,指著抱臂看戲的趙閒,咬牙道:“你…你…斯文敗類,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說完再也沒臉面留下來,甩著袖子,含怒而去。
“哈哈哈!”場中鬨笑聲更大,連路邊老樹上的積雪都震了下來,夾雜在人群中的幾位女子,都是面紅耳熱,嗔怪的瞟了趙閒一眼,還有幾個看熱鬧的年幼小丫鬟,追問她家主子什麼意思,逗得一群心裡明白,卻只能裝糊塗的小少婦,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地方,那場面甚是歡樂。
趙閒撇撇嘴,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種自覺高人一等的傢伙,就是欠收拾,鐵匠怎麼了?粗人怎麼了?自食其力的手藝人,有什麼不好的。
“下流!”
趙閒看笑話時,一個斥責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他抬頭一看,卻是一個站在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