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睡等著您。等不著,天一亮就牽著馬,應當是想要去酒坊把您找回來。小的不知小歡小姐不會騎馬,否則一定攔下。瞧她傷成這樣,真是可憐。”
容婆婆淚眼看著小歡,她怎忍心小姐為了一個留連花叢的公子哥傷成這樣,她話語中對蔚凌雲不留情面,一想到受傷的小歡就哀傷不已。
蔚凌雲聽了這話後感到錯愕,而蔚夫人身旁的嬤嬤已察覺些許不對勁。
蔚凌雲面色鐵青,不發一語。昨日他負氣離開,沒想到這丫頭竟傻得想要獨自騎馬尋回他。是他的猜忌心害了她、還是她傻得分不清他根本不可能對那些青樓姑娘認真?
“儘快替她醫治,無論多貴的藥材,我都要她痊癒。”蔚凌雲對著大夫說,心底黯然思忖:傻丫頭,都是猜疑和妒忌,讓我們傷了彼此。
他伸手想輕撫小歡的秀額,但見她滿身傷痕,懸空的手頓時停住,滿心不捨。
直到夜已深,蔚凌雲仍倚在床邊守著小歡。
他自責著,若非當初自己和她鬧著玩,不好好教她騎馬,或許今日她也不會傷得這樣重,而自己不要一時心煩又流連酒坊尋歡,今日小歡也不會躺在這兒。
蔚凌雲深嘆了一口氣,就見蔚夫人出現在房門口。“凌兒,讓我看看小歡。”
蔚夫人由嬤嬤扶著走進了房間,瞧了瞧床上裹滿紗布的人兒。“這丫頭對你可好?”她問著蔚凌雲。
“好。”
“當初為娘就是見她心地純善,忠心為主,才會讓她到你身邊,怎料今日會傷成這樣。”
“是孩兒不對。”
“你可介意小歡是丫鬟出身?”
“她不是丫鬟。”蔚凌雲心意已定。“我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你可想清楚了?”
“再清楚不過。”蔚凌雲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著。“縱使在孩兒心頭,仍對蔚家過往之事無法釋懷,但這與小歡無關,往後孩兒絕不會再做出讓她傷心之事。”
“好。”蔚夫人欣慰地點了點頭。“凌兒,往後好好照顧小歡,待她身子養好些,娘就替你們辦喜事。”說罷,夫人走到小歡身旁,察看她的傷勢。
蔚夫人看見小歡頸上用紅線系著的錦囊,瞧了瞧並伸手去取,隨後她突然發現小歡的腰間有個月形印記,讓她不禁注視了一會。
“很特別的胎印。”蔚夫人輕聲說了句,再吩咐嬤嬤明日看著廚房燉煮藥湯,便回房休息。
蔚凌雲整夜守在小歡身旁,不忍睡去,小歡一個呻吟,他便立刻起身察看。
月夜朦朧,夜風微寒,小歡眼眸半睜傘合,夢囈連連。
蔚凌雲先是帶著憐惜替她蓋好被褥,卻越聽她的夢語,越覺得事有蹊蹺。
小歡話語含糊,依稀呢喃說著:“娘,小歡這樣對不對?蔚家對不起我們,我該跟著蔚家公子嗎?”
“對不起你們?”蔚凌雲有些詫異,小歡不曾提及家世,他也沒多問,為何蔚家會對不起她?
小歡眼皮跳動,蔚凌雲繼續聽著,不料卻聽見令他震驚不已之事。
“我們常家只剩小歡了嗎?爹、娘,小歡好孤單啊……”
蔚凌雲霍地起身,不可置信。
“小歡說什麼?”他連退了數步。“常家?!”蔚凌雲面容驟變,反覆念著小歡方才說的夢話,雙眸炯然如火……
蔚夫人回房後,和蔚老爺談及探視小歡之事。
“這丫頭惹人愛憐,對凌兒也是真心,凌兒若要娶她為妻,老爺不反對吧?”蔚夫人問著。
“凌兒與我多年不曾交談,我怎管得住他?若能在我有生之年,看見他成親,自是歡喜。凌兒要娶誰,我這做爹的沒有什麼意見。”
蔚夫人點了點頭,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