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的冷靜麼?
“對不起。”權寂清了清嗓子,“沫沫,可以讓我跟你母親說幾句話麼?我想讓她安心地走。”
“你能嗎?你能嗎?你能個屁!”以沫憤然瞪他。她才不要這個老東西佔用母親最後的時光。她恨死他了。
“沫沫,別讓媽媽帶著怨恨離開。”丁霂霆硬將她抱到一旁,摁進自己懷中。
權寂跪在阿伊汗床前,將她的臉捧著,湊在她耳邊輕輕說話。
臉背對著大家,以沫無法讀到這個男人的唇語,心裡恨得要命,也不知這個討厭的男人跟媽媽說了什麼。幾次欲上前去拖開他,但丁霂霆牢牢將她控制住,不讓她發飆。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以沫和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到阿伊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在笑,幸福的笑,嘴唇蠕動著,目光柔和,似乎心滿意足了。她的手摸到權寂的手,摩挲著,顫抖著,萬語千言都透過彼此靜靜的目光和手的動作默默交流了。
權寂緊緊握住她的手,非常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阿伊汗的視線重新落在以沫和丁霂霆身上。以沫讀懂了媽媽彌留之際的唇語:“一定要……幸福地生活,媽媽……愛你們。”
阿伊汗走了,嘴角彎起的弧度定格成永恆。
“沫沫,原諒爸爸。”權寂轉身面向以沫,從神態到語氣都真誠無比。
當著大家的面,一個孤傲一世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需要非凡的勇氣。
以沫倔強地抿著唇,沉默不語。
“沫沫,乖。媽媽已經原諒他了。”丁霂霆吻了吻以沫汗溼的額角,輕聲勸道。
以沫看向母親恬淡的遺容,那舒展的眉,那彎起的唇,仿若熟睡,終於,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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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和另外五個孩子失蹤的第三天,翱翔學院收到一份沒有郵戳的快件,署名林以沫收。不難猜出是有人趁郵遞員不注意,悄悄將這份快件塞在投遞包內。
以沫拿到學校特為她送來的這份郵件時,已預感到是大師兄寄給自己的。
“沫沫,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是的,就像當初我痛恨丁家一樣。其實我早就偷聽過大哥和大嫂的談話知道你不是我大哥的孩子了。但我無法容忍的是你竟然是仇人家的孩子。
我曾想過悄悄殺了你,但那時候的我還算單純,怎麼也下不了手,畢竟你是我最疼愛的小師妹,我也習慣了當你的大師兄。
大哥讓我發誓要好好照顧你,甚至為你願意跟丁家派來的殺手同歸於盡。我放棄了殺你的念頭,但是讓我照顧一個仇人家的孩子很難做到,於是我拿了大哥的錢卻把你丟給了夏三全夫婦。他們能不能對你好我也顧不上了,因為復仇最重要。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為報仇我付出了太多,不可能罷手,也不可能再回頭。不妨告訴你夏三全夫婦是我派人殺死的,很像自殺是不是?他們沒惹我,只不過我當初並沒有留下兩百萬給他們,急於贏得你的信任的我當然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於是乾脆殺了他們。我很兇殘是不是?因為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石杞了,我是徹骨!我不會祈求你的原諒,誰叫你是仇人的孩子呢?我對你的所有的愛都遺留在你的童年時代了。
當然,如果問我現在對你還剩餘什麼感覺的話,有,當然有,只有男人對女人的慾望,貪婪而可怕的慾望,很卑鄙很無恥啊。自從在‘迷霧’看到你妖嬈的舞姿,認出是你之後,我每天都對你牽腸掛肚。我一直在想那個叫沫沫的長大的女孩怎麼會是仇人的孩子呢?仇人的孩子怎麼可以長得如此迷人呢?我痛苦不堪。
每次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時我都在想如果進入你的身體又將怎樣的美妙?我痛恨自己的慾望,也痛恨你,因為你腐蝕了我的靈魂,動搖了我的意志。我恨不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