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初開啟房門,容誓眼前一亮。纖腰約素,娉婷婀娜;膚如凝脂,皎若白雪;柳眉明眸,悲中帶豔,如此姣花照水之容可稱鍾靈毓秀,似乎連自己的妹妹也難出其右。
林亭初把李裘的遺書遞給容誓,容誓方從驚豔中回過神來,看著遺書,容誓臉上躍著興奮。
“你知道李裘老家在哪嗎?”
“知道。”之前為了調查岑家酒樓的案子,容誓曾打探過李裘的家事,知道他在鄉下有一處宅子,他之前也曾去過,但是裡面並沒有人居住,鄰居也說此屋空置已久,幾乎沒見李裘回來過,所以容誓並沒有進去。
“陪我去。”儘管她並不信任容誓,但自己從未出過遠門,想去李裘老家最好有人陪同,思來想去也只有容誓了。
☆、遇襲
日漸西斜,林亭初與容誓已是風塵滿身。
林亭初藉口回鄉會友,甄富不加懷疑,答應她讓容誓陪同。
“還有多遠?”林亭初坐在茶寮裡,飲了一口清茶。
容誓望了望漸陰的天色:“看樣子好像快下雨了,天黑之前怕是到不了了,待會先找個地方落腳,明天再趕路吧。”
此處荒郊沒有客棧人家,幾經辛苦兩個人找到了一所破廟,才進去沒多久外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出門在外也顧不得禮數,各自找了塊乾淨的地方休息。
甄家裡,甄昊禮匆匆忙忙到了甄富的房裡。
“爹,出大事了。前兩天我和幾個商鋪掌櫃喝酒,田掌櫃無意中提起曾見過容誓出入天香樓,後來我聽天香樓的曼香說,聽過那個岑筱液叫容誓作哥哥。我派人去打聽了,當初岑家有個兒子從了軍,岑家抄家的時候邊關那邊說他戰死了,巧的是這容誓也是從戰場上回來的。於是我就找人跟蹤容誓,剛才探子來報,說容誓和弟妹去了李家莊,我記得弟妹的老家不在那裡,反而李裘的老家就在李家莊。”
甄富大驚:“李裘?當年岑家的賬簿還在他手裡,難道……”
“爹,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還不確定……”
“爹,等確定的時候我們甄家上下就都沒命了。”
“可亭初也已經是我們甄家人,她總不會害自己。”
“爹你別忘了,顥筠是我殺的,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難保不會和我們同歸於盡。”
甄富捋著鬍子猶豫不定,甄昊禮繼續道:“其實我剛才已經買通了幾個殺手,現在應該已經在去李家莊的路上了。”
“你!”甄富閉目一嘆,“也罷,沒什麼比你們的性命重要。”
破廟裡,林亭初與容誓已入夢鄉。
幾個黑衣人躡手走進,不曾想容誓慣於沙場行軍,縱容入睡亦保持警覺,小小的腳步聲便將他吵醒。
容誓抓起一把土撒向幾個刺客,拉著剛剛睜開睡眼的林亭初往外跑。大雨未歇,地上一片泥濘,兩個人踏著泥水一路狂奔,幾個黑衣人窮追不捨。
“他們是誰?”林亭初上氣不接下氣。
“大概是你那個公公派來的。”容誓拉著林亭初,眼看就要被那幾個人追上,索性停下腳步與他們一搏。
一把利刀揮下,容誓閃身躲開,劈掌打落他手上的刀,抬腳一提,大刀已入他手,另兩個黑衣人左右夾攻,容誓護著林亭初行動不便,又不欲殺人,左閃右避寡不敵眾,手上被砍了幾道,幸而沒有傷及要害。
“走。”容誓抓著林亭初的手吃力逃命。地上溼滑,容誓一個不慎滾落山坡,林亭初拉不住他,也被拉下山坡。
兩個人爬將起來,顧不得渾身的傷痕,林亭初攙著容誓一瘸一拐逃生。容誓見旁邊草叢濃密隱蔽,便與林亭初躲了進去。
幾個黑衣人追下山坡,四處搜尋。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