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是殘酷而現實的。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秦大官人雖已受傷,但他發出這一擊卻還是令到慕容天軍感到大為意外。
秦大官人的手剛揮出,袖中已射出四件暗器。
直到現在,慕容天軍還是第一次看見秦大官人使用暗器。
在強秦幫中,人人都知道慕容天軍是使用暗器的高手,但秦大官人在這一方面的本領,顯然是絕不比他稍為遜色。
四件暗器從慕容天軍的脅下穿過,總算他閃避暗器的功夫,也和發射暗器的功夫不遑多讓。
但秦大官人致命的攻擊,絕不是在那些暗器上,而是他的刀。
無名刀!
暗器閃過之外,無名刀的刀光隨著緊接而來。
刀光急促。
刀光燦爛輝煌,一下子就刺在慕容天軍的胸膛上。
但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道刀光也已飛起。
那是劉孤零的文王紫玉刀!
無名刀雖然無名,但這是一把罕世難逢的寶刀。
文王紫玉刀雖然名滿天下,居然還是無法在兵刃上佔到任何的便宜。
這很難怪,因為無名刀固然也是一把好刀,更何況這把刀的主人,乃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
鏗!
兩刀相交,劉孤零的身子被震退後三步。
秦大官人屹立如山,紋風不動。
但他的嘴角,卻沁出了一絲刺目的鮮血。
看見秦大官人嘴角沁血,慕容天軍笑了。
那是若隱若現的一笑,也是一種發自內心愉快的微笑。
他冷冷道:“秦幫主,你的時候已不多了。”
秦大官人臉色不變,冷冷道:“你早已想殺我,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慕容天軍道:“我不著急。”
劉孤零道:“劉某也不著急,該死的人,遲早都難逃一死,我們又何必急在一時。”
秦大官人乾笑著:“看來本幫主已墮入你們的陷阱裡。”
慕容天軍悠然道:“當你接受郎如鐵挑戰的時候,我就已知道郎如鐵是抱著與你同歸於盡的決心。”
秦大官人道:“他若真的與我同歸於盡,對你來說自然是上上大吉的事。”
“不錯。”
“我承認郎如鐵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而他也確實抱著與我同歸於盡的決心。”
秦大官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平靜,又道:“可是他畢竟還是太嫩,假如再遲五年,情況也許會有所改觀。”
劉孤零道:“五年?”
“不錯,五年之後,他的武功將可給予本幫主嚴重的威脅。”
秦大官人冷冷一笑,又道:“可惜他現在已無法再活五年,就算是五天也不能了。”
劉孤零冷冷道:“你呢?你自己又能再活多久?”
秦大官人的目光忽然變得很深沉。
“你說說看。”
劉孤零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輕輕一咳,忽然揮了揮手中的文紫玉刀,冷笑道:“但你可以問一問這把刀。”
刀光又再揮起。
不是一股刀光,而是兩股刀光同時發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刷!
刷!
但兩股刀光並不是相擊交拼,而是同時嚮慕容天軍的咽喉上刺去。
刀光如雪,血卻鮮紅。
慕容天軍手中已扣滿一把歹毒無比的暗器,只等待秦大官人露出任何絲毫破綻的時候,就會立刻發出。
當劉孤零纏鬥秦大官人的時候,慕容天軍可以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一舉把秦大官人置諸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