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幫忙的武警都有準備,動作也利索,所以沒出什麼岔子。
不過在隨後,外面的人卻感覺到那廁所裡傳出一股奇臭味,比起下水道里的氣味還要臭上幾分,許多人都不由變色,紛紛作嘔,離廁所近的那些乘客也都忍耐不住,紛紛掩著鼻子逃了開去。
那中年男子卻是大吐不止,卻苦了那醫生和兩個武警,竟然也是忍不住跟著嘔吐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醫生和兩個武警便扶著那中年男子走了回來,只是除了中年男子意外,那醫生和兩個武警俱都一臉慘白,一副虛脫模樣,尤其那醫生,眼角都還掛著淚痕,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跟病西施似的,好像生了場大病一樣。
“太噁心了……”那醫生搖頭小聲嚷道:“這傢伙中午吃了什麼東西啊,吐出來的東西怎麼那麼噁心,就像血塊似的……”
謝林則暗自發笑,這中年男子吐出的東西那麼臭,自然不是因為中午飯的緣故。
不過謝林也沒解釋。
而那醫生感嘆之餘,和那兩個武警的臉上卻更多驚異之色,因為他們看到中年男子在嘔吐的時候,左手食指以及整個左手上的紅腫正在快速消退,等他們扶中年男子出來,中年男子手背和手掌上的紅腫就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只有那食指,大概因為時間拖延得有點長,還是有些腫脹,顏色也異常的黑。
謝林則知道,這中年男子的食指是保不住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去管這個,又蹲下身,拿勺子從那玻璃瓶子裡舀出點藥粉,塗在那受傷武警的紅腫的拇指,然後拿出根面前,將藥粉塗抹均勻了。
那藥粉也快速融化,滲進了面板裡去。
然後謝林又請那醫生幫忙,捏開受傷武警的嘴巴,抖了點藥粉進去。
他又叫醫生和那兩個武警幫忙將受傷武警扶去廁所。
那醫生和兩個武警卻面露難色,竟是猶豫了起來,顯然剛才他們吃的苦頭有點大,都是心有餘悸。
不過在看了那武警少校一眼後,他們還是硬著頭皮扶受傷武警去了廁所。
那武警少校和其他那些個武警也發現了中年男子的左手上的紅腫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雖然一直還算鎮定,但眼裡還是難掩驚異之色。
很快,那進了廁所的受傷武警也是大聲嘔吐了起來。
惡臭再次充斥整個車廂,邊上的乘客都逃得更遠了。
緊接著,那醫生和幫忙的兩個武警又跟著哇哇吐了起來。
邊上那些武警,除了那捂著鼻子皺著眉頭的武警少校之外,都不由面露慶幸之色。
謝林暗地裡同樣忍不住有些慶幸,幸虧他先救治中年男子,那醫生和兩個武警不知深淺,才肯幫忙,現在受傷武警畢竟是他們同伴,他們也不好不管,否則先治那受傷武警,等到再治中年男子,估計那醫生和兩個武警可是要拒絕了,到時候說不定得謝林親自上場,扶中年男子去廁所。
過了一會,受傷武警終於停止了嘔吐,那醫生和幫忙的兩個武警將他扶了回來。
受傷武警手上的紅腫同樣消退很快。
那醫生和兩個武警看著謝林時的眼神都是帶著絲怨意。
謝林則假裝沒看見。
很快,那受傷武警先睜開了眼睛,一見謝林,他便立刻伸手摸向自己身上,顯是要去拿槍。
看其反應,還算訓練有素,也沒忘了自己職責。
可惜為了防止意外,他的槍已經讓另一個武警下了。
武警少校走了上來,拍了拍受傷武警的肩,安慰了幾句,又讓兩個武警扶他躺到謝林下面的床鋪上休息。
原先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火火也平靜了下來,爬到了謝林的肩上,卻仍保持著警惕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