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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道:“上玄,人生很短,就像我們在這船上一行,你還沒想到任何辦法掌控這條船,就要下船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瓏月慢步向船梯走去,真的已經靠岸了。

又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完,轉頭一笑道:“不過你現在還算聰明,如果你試圖對這船上任何一人做些什麼,也就早被扔到湖中餵魚了。”

面具,心傷 &nbsp。。

她真的是醉了,否則,她不會對上玄說出這番話。

上玄有股倔脾氣,未必會聽她這個宿敵親王的勸言。而他若是明白了,自然也就知道她洞悉了他的身份,以後還不把她當天敵防著?或者她已經打草驚蛇了,上玄說不定回去之後立馬逃命,從此不見蹤影。

但是,已經晚了,她嘴快已經說完了。

“為什麼?”上玄終於有了回應,問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因為我只想回家,只想儘快回家,與我唯一的親人團聚。”瓏月說的是實話,但她說的是瓏雪,而上玄則認為是蘇慕顏。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上玄得到了答案,她只是個不關心天下大事的人。

上玄沒再說話,只是跟在瓏月身後慢慢走著,直到下了船,戲班裡的人紛紛上前,戲班班主在瓏月的示意下攙扶著上玄。

舒倩榮等人見狀,不明就裡,客套恭敬了幾句便各自回府。

瓏月也打發了琉璃護送上玄回去,雖說沒這個必要,但是戲,終於落幕了,過程很難看,結果很落敗。

鬧了一番已快到子夜時分,街上往來的人明顯少了,卻踉蹌著不少男男女女的醉鬼,有的呼天喝地,有的摟著懷裡的人當街就調戲。

這其實是個瘋狂的世界,誰說古人保守來著?

瓏月也同樣腳步有些虛浮混跡在醉鬼中,摸黑回府把門房小廝嚇了一跳,擺了擺手把人趕走,一進屋門,登時就把自己扔在了床榻上。

腦中眩暈的翻天覆地,本還覺得沒事,可陪著上玄在船上吹那一陣涼風,就感覺醉意更重了。

扯了扯衣領,仍舊覺得憋悶,睜不開眼卻睡不著,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酒量不佳,不過還好她酒品不錯。

思緒亂飛著沒有邊際,一會兒想想自己來這個時代的目的,一會兒腦海中又浮現那些牽絆著的人,一會兒又不知道想什麼,腦海中居然會浮現某個路人甲的樣貌。

似乎都快記不得宮漓塵長什麼樣,卻清晰記得今夜冷風中那個人,其實不很特別,樣貌算不上絕色,性格也不算多另類,更加對她不很友善。

面具,心傷 &nbsp。。

可是,醉意間,卻將她心底的東西挖了出來,連她自己都驚訝。

她能幫封揚卻絕對不能幫上玄,拋開交情不說,有些舉手之勞的事也不能亂作。

她之所以沒有顧忌的幫封揚,是因為她知道,東熾國恐怕是當時被什麼脅迫,才將封揚送入北瑤。而封揚之於東熾國仍舊是英雄,國難不殺將,東熾國國力不如北瑤,為防被欺凌,就會善待武將。只要封揚回去,不管用的是什麼方法,東熾國曾有負於他,會更加珍視他。

但是上玄不行,身為前朝皇族後裔,如果稍有些勢力必不會做戲子任人欺辱。他如今安分守己算是聰明,然,他一旦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有多少人想去砍他啊。

但她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她會替上玄找到前朝玉璽,只希望上玄能再聰明幾年,拿了玉璽只當了卻心願,收藏就好了。

只是此刻的瓏月並不知道,分析起來完全符合常理的事,但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自己的存在。

胡思亂想著呼吸越來越艱難,瓏月猛地抬起手來,啪的一聲重重拍上自己略微發燙的額頭。

她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