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澡並不像溯想象的那麼恐怖,偌大的浴桶內水溫稍高些,瓏月將一籃子草藥悉數倒進去,不一會兒,清澈的水就變得如墨一般。
可是溯仍舊堅持穿著裡褲,而瓏月也沒堅持,畢竟哪怕是自己的親弟弟瓏哲,在照顧他的時候,他也難免尷尬,更何況是溯呢?她自問雖說對溯好是由於瓏哲的原因沒錯,可是,這兩個人她還算分得清。
十年時間,她如果能還給溯一個相對健康的身體,又能拿回風魄換瓏哲重生,這樣的任務,這樣的人生,才算得上完美吧。
……
藉著夜幕遮掩,瓏月再次潛入皇宮中,已經來過好幾次,最起碼,通往琅庫的路,已經不比她的王府神秘多少。
順著早已熟悉的路線,穿過御花園,卻不期然瞥見一個人。僅僅是一瞥,一抹明黃,風中矗立,長髮與袖袍乘風,僅此而已。
話說納蘭瓏馨與歷代女帝不甚相同的地方也僅於此,後宮中如今唯有一個皇夫,也好在納蘭瓏馨年紀尚幼,其父又剛逝去不久,沒有什麼人催促充盈後宮罷了。
但是這些僅能算是花邊新聞,她閒來聽聽卻與她半點關係也沒有,更何況那人像是塊木頭戳著,身上也沒有會武功的氣息。
瓏月閃身而走,又一次輕輕推開琅庫的大門。
突然,寂靜中一縷細微的厲風射來,瓏月一側臉,一枚細若絲線般的針擦著鬢角飛過,輕輕釘在門上。
不想琅庫中今天居然有人比她先到,不願招惹是非,剛要退出去,卻見那人黑衣蒙面身體一怔,轉而背過身走了不理她。
而瓏月也認出來那個黑衣人是誰了,居然還是那個沒操守沒底線忘恩負義的笨賊!
爹爬牆了 (4)
估摸著對方似乎也不願在這裡動武,且並無太大敵意,瓏月實在不願放棄好不容易潛進來的機會,輕輕入內,打量再三微舒了口氣,他貌似也是來找東西的。
但是,他似乎與自己找東西的目的不同,只在屋子後方高高的珍寶山上翻弄,偶爾開啟些小盒子,若是玉石一類的東西,則會仔細端詳,如果是旁的什麼東西,則稍看兩眼就放回去。
而瓏月也順著自己前些天留下的記號繼續翻盒子,兩人一前一後,也互不干擾。但是瓏月仍舊有些不放心,屢屢用眼角瞟過去。
笨賊似乎很喜歡玉器,不急著尋找什麼特定的目標,反倒像是淘寶貝來的一般,鑑於與他有著共同職業是這麼說,說難聽點就是個有恃無恐的賊。
沒等過了三更天,笨賊似乎終於找到一件他喜歡的東西,心滿意足揣入懷中,瞥了她一眼閃身離去,而這一次沒有驚動侍衛。
直到天快要大亮,瓏月不得不借著夜色離開,心中沉悶得難以形容,今天仍舊沒有收穫。看著身後片片矗立的格架,不禁又想打上玄的主意,她是不是找機會給上玄下點藥或者是嚴刑逼供一下更痛快些?
俗話說,人無所謂善良,且要看獲利與底線是否相匹配,獲利越高則底線越低。
瓏月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暫時別去折磨上玄了,一個寧折不彎的人,萬一真折在她手裡,就太得不償失了。
又一次路過御花園,居然看見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仍舊矗立在原地,不禁多看了幾眼,看來她這個所謂的妹夫也是個怪人?大半夜的不給女皇暖被窩去,跑到這來……形容不出,不知道那人在幹什麼。
黎明前的黑暗如同一籠厚重的黑布遮去所有可見的一切,瓏月幾乎是摸黑一路翻進王府的院牆,小心收斂了氣息。
其實宮漓塵多少也算盡職盡責,最起碼,當她第一次閒步就出了府之後,王府內的侍衛換了大半,且比以前盡忠職守多了。
摸黑翻過一面不算高的院子牆,按方位來說,這裡應該是蘇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