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多弄回家中強硬一番就能制服。更何況,不管用了什麼手段,攝政王也算是明媒正娶,大權在握,這樣的小事,她身為女皇又怎能插手?
而且,這些上奏的摺子雖然各各義正言辭,卻實則都是廢紙一堆,文采犀利字字鏗鏘,卻根本沒有一點兒證據,她又怎能憑藉這些去法辦一國的攝政王?
可是……可是……她北瑤哪裡能容如此下作無能的攝政王?!
“沉洛,給朕派人蒐集攝政王謀逆的證據!”
她要的是納蘭瓏月謀逆的證據,她不要這些讓她看了氣憤卻束手無策的空談!
她必須除掉納蘭瓏月,一旦除掉她,她便可以趁機收回所有的權力,一旦除掉她,那兩個男子必對她感恩戴德。
納蘭瓏月,你不能怪朕不再顧念半點手足情分,誰讓你憑白擁有這麼多美好的東西,卻根本不去珍惜?!
…………
“納蘭瓏月,你個混蛋!!!”
離那間密閉的屋子還有不近的一段距離,遠遠的就聽見輕弦仍舊憤怒有力的咆哮聲,看來餓他兩天兩夜,對他來說似乎有些輕了,完全的不疼不癢。
瓏月命人開啟房門,一步跨入略有些陰暗的小屋,這裡本應是下人們住的小房間,如今房間正中擺著一張大大的鐵床,其上鐵鏈縱橫交錯捆著幾乎不能動彈的輕弦。顯然,輕弦的武功並不低,喬易為了制住他,也算煞費苦心了。
今日執手,至死方休&nb。。
而輕弦會在她和宮漓塵成親之日來攪局,也早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那張鐵網,就是為他量身打造。
輕弦一見她來,更加拼命掙扎著身體,鐵鏈嘩啦啦作響,憤然怒罵:“你個忘恩負義……!”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冤魂,你若是再這麼恨下去,我也只能捆著你直到你餓死,省得你以後壞我的事。”瓏月冷聲說道。
輕弦恨得睚眥崩裂,額上青筋暴起,“好!把阻止你們這對狗男女的人都殺乾淨,你們就痛快了!”
瓏月一臉陰沉,看著狂躁怒罵的輕弦,半晌,才深深嘆了口氣,弓腰蹲下,慢慢開解他身上的鐵鏈,“輕弦,你有這個時間跑來報復我,不如去找帝景天……”
“根本找不到!現在你們可以滿意了?!他興許已經……”
“那些人不會輕易讓他悄悄的死,我至今還沒有收到任何訊息,那他就應該還活著。”瓏月說著,一圈圈取下輕弦身上的鐵鏈,兩天兩夜的掙扎,他身上早已經皮開肉綻,鐵鏈上血跡斑斑。而似乎她一句話也能算暫時安撫了輕弦躁動的情緒,雖仍舊氣得胸膛起伏,卻不再那麼拼力掙扎。
“可是……我找不到他。我瞭解他的行事規則,瞭解他經過一處後可能留下的痕跡,但是,我把京都方圓五百里全找遍了……半點痕跡也沒找到……”輕弦緩緩坐起身,呆呆有些發愣。突然,抬起頭又一次怒目而視,“他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卻在這裡辦喜事娶罪魁禍首進門,你……”
瓏月突然厲聲反問:“我就算不娶宮漓塵,他就能回來了麼?我逼死身邊所有的人,逼死我自己,他就能釋懷回來了嗎?!”
“你難道就不該有愧疚之心?!”
“愧疚之心有用的話,人還用努力活著嗎?!”
或許輕弦也明白,帝景天不會回來了。不管瓏月做什麼,哪怕她追悔莫及,哪怕她因為帝景天的離去遷怒宮漓塵,帝景天也不會回來了。
帝景天的性情他最瞭解,失去了武功還被人追殺,手無縛雞之力需要一個女子保護,他是死也不會回來的。
“去找他吧。他現在確實沒有武功,但他不是傻子,他的離去也不是要自殺。他不會什麼也不做等著那些人報復他凌辱他,改裝易容變換身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