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上次壽宴這小子的表現看來,他對自己妹妹的心思並不單純。
但戚阮親口說是普通朋友,他也沒有辦法繼續追問,只能警告性地瞪了陸言沉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寬敞的道路上只剩下二人相對而站。
疾風驟起,裹挾著片片落葉迴旋在他們周遭,一時間安靜得只能聽見落葉的細碎聲音。
終究還是戚阮先開口,她微微勾唇,笑著道:「原來你在這裡參加酒會。」
陸言沉喉中嗯了一聲,隨即嗓音微澀道:「你說今晚有事,是和他有事嗎?」
她點點頭,並未反駁,「一些小事,已經解決了。」
他看著她的眼眸漸深,聲音中也帶上幾分暗啞,
「我們之間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而已嗎?」
戚阮愣了愣,沒想到陸言沉會開口問這種話,隨即笑了笑,
「我們的隱婚關係對外隱瞞不是很正常嗎,你應該沒有這麼小心眼吧?」
原本只是帶著幾分調侃的玩笑話語,陸言沉的神色卻認真起來。
「如果我就是這麼小心眼呢?」
她頓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眼見她猶豫,他繼續開口問道:「那你和他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戚阮凝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和戚時翊之間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等到機會合適,我會和你解釋清楚一切。」
戚阮不是傻子,她知道陸言沉多少是誤會了點什麼。
但是倘若現在要她解釋,她是戚家丟棄多年的女兒。
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個身份對她來說是一個夢魘,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是多餘的那一個。
她暫時也沒辦法用這個身份去面對陸言沉。
所以她想先給自己一點時間,等自己能坦然接受過去後,再和陸言沉開口解釋。
二人之間的氣氛又陷入沉寂。
陸言沉眉目微斂,看不出情緒波動。
片刻後,他看著在寒風中微微發抖的戚阮,一言不發地脫下大衣裹在她身上。
戚阮的身體驟然溫暖起來,鼻尖傳來淡淡的紅酒氣味,裹挾著清新的薄荷香並不難聞。
反倒有種靡頹和清醒交織的錯覺。
她剛想說些什麼,陸言沉將大衣拉起蓋住她的頭,單手將她按進懷中。
力道大到好像要將她揉碎進身體裡。
眼前一片黑暗,戚阮被籠罩進溫暖的大衣中,臉側貼著他的胸膛。
清晰的心臟跳動聲傳進她的耳中。
這個小小的黑暗世界裡,彷彿只剩下她和陸言沉二人。
「陸言沉,你幹嘛?」她不解,甕聲甕氣地開口詢問。
大衣之外,陸言沉的眸色清冷。
他垂眸看了懷中的人一會兒。
下一刻,他骨節分明的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微微俯身,在她的頭頂落下羽毛般的輕吻。
只是這吻輕柔到似乎風一吹就能散,戚阮也並未覺察到這一吻。
她拉下大衣,看見的是陸言沉依舊波瀾不驚的面容,
「回家吧。」他聲音低沉道。
他願意給她時間,也相信她終有一天會與自己坦誠相對。
他現在要做的,僅僅是等待而已。
二人的背影漸漸遠去,旁邊不遠處的草叢卻忽然鑽出一道人影。
他看著相機中的抓拍照片,極其興奮地撥打了一個電話,
「餵蘇小姐,我聽你的去跟蹤了戚阮,結果真的發現她抱了金主大腿!」
男人的聲音說不出的興奮,「照片我已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