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好,有事,也躲不過一死了。此時卻見皇后主子取了那棒子就著鏡子,盡然放進了 主子自己的鼻孔裡。
“娘娘——”素心大喊著近身要幫主子取出那髒東西,卻被寧芳一把推開了。
寧芳站著吸了吸,確定那黃|色的痘膿是真的在裡面,才拍了拍素心:“別擔心。”
()
“可主子怎麼能?”
“我想的方法不一定可靠,當然要試了才知道。”
“主子要試讓奴婢來就好了,何必——”
“我想的當然我來試,怎麼能讓你來。這法子我雖有七八成把握,但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不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管用的。”
素心見主子思考著坐下了,再看了看那盤子,取了一支也照樣做了。
“素心你這是?”
“主子,奴婢總是信主子的,既然主子想這法子是為了所有人好,奴婢又豈能讓主子一個人孤單了去!不管如何,不管怎樣,總有奴婢陪著您。 ”
素心講得真誠,聲音裡都透著顫動。寧芳不覺溼了眼眶,只緊緊握著素心的雙手,仿若孤單的生命裡尋到了相依的守伴。
得得自手裡的托盤中取了一根,照著也做了。此刻,他沒想那麼多,只知道,皇后主子是真的沒存什麼算計,自己心裡那股子勁自發地隨了素心 ,做了,再見皇后對著他笑,也覺得什麼都值了, 不再那麼輕卑了。
院子裡的人都像著了魔似的跟著得得,那端著溼帕子的小婢盡是第一個跟著得得的,還邊哭邊笑,看得寧芳不知如何對她,只好上前去緊緊抱著 她,給這個孩子一個溫暖的擁抱。
那牛很安靜,對人們在它身上取物的舉動不聞不問,只偶爾甩甩尾巴。
“這叫以毒攻毒,天花這種痘症一旦得過的人就不會再得,是因為身體裡給這種病備有了抵抗,就像冬天裡大家穿得多了就不會冷是一個道理。 我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法子,說是種了牛痘的 人就有了對抗天花的抗體。剛剛大家已經種了痘,可能在未來三天會有些不舒服,比如發熱、頭暈 之類的。如果有,大家別慌,立刻停了手裡的活歇著,指了人來通知我,我們有太醫呢,我也陪著大 家一起面對,好不好?”
大家圍著上前,雖然心裡還有些膽心,但見皇后如此說了,到真是淡了幾分,想著生了病還有皇后陪著,這待遇還有什麼可求的,死了也值了。
寧芳心裡還是有一半忐忑的,畢竟從沒有揹負這麼多的生命,要是自己記憶出了錯,自己死了也算自受,可這麼多人跟著自己,那是多大一筆債 呀。
素心打發了眾人隨著得得去取東西了,上前扶住寧芳:“主子別擔心了,這都是大家自己選的路,要是過去了,那是主子對我的再造之恩,若是 過不去了,再不關主子的事,也算是奴婢們忠了主 子的情義。奴婢們看的開,主子就寬心吧。”
聽素心如此一說,寧芳不但沒有輕鬆,反而更加覺得自己應該對這些人負責,好好地看護著他們。
“三阿哥怎麼樣了?”
“聽說主要還是發熱,痘子到沒出幾顆,總是哼哼著不舒服。”
這孩子再大的心思再多的聰惠,也畢竟是個四歲的孩子,這生病了,不但不能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竟然連父母都見不到,該是怎樣的惶恐。
寧芳思量了一番,命素心取了自己的口罩,主僕兩人向被隔離的西院而去。
第十一章 猥褻與被調戲
西院與寧芳住的東院並排著,只隔著片竹林。
今天有風,走過竹林時素心見主子被沙沙的竹濤的響聲吸引,面泛悅色地看著頭上漾起的濤海。
真美呀,那自然的呼喚,彷彿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