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硬殼的,寧芳便立起摺子一點另一點點在指間轉著玩。
“可以陪皇祖母打打麻將。”
“不來,我老輸,把幾位太皇太妃都養肥了,見到我就笑。”
玄燁一陣暗笑:“不然你想如何?”
寧芳突然興奮的扒上去:“哎哎,讓我去造辦處轉轉吧,就一會。”
“不行。”把空碗放在邊上,玄燁隨便拿起本摺子:“那裡人多嘴雜,都是男人,你一個皇太后怎麼能天天往那跑。”
“我也沒有天天呀。”寧芳把小嘴一嘟,“三個月沒去了。”靠在龍椅邊上,寧芳單腳踏著面前的地。
“只這不行。前日裡我才諭禮部整風俗重教化,你豈可迎風作案。”
吧啦吧啦耳朵,知道再說也是沒用了,便轉身坐在龍椅上,把小三擠到邊上去,隨便翻讀著奏摺卻一本也沒看進去:“哎,你不是說要舉行那個什麼講座嗎?”
“是講席。”
“隨便隨便,竟然皇上都要上課,那麼什麼新進士或是學者們不要上嗎?活到老學到老,你是全才,你的手下如果也能是全才不是更給你省力?”
玄燁點了點頭。
“哎哎,”寧芳用腳踢了踢他的腿,“京裡不是有國子監、太學嗎?你不是請了滿文師傅教那些新進進士滿文嗎?既然都是學,何不多設些課程,什麼歷史、地理、水利、天文的,現在南懷仁他們不是閒下來了嗎?把他們踢到太學裡去教外語。”越想寧芳越覺得興奮,就是看著南懷仁不順眼,“趕明你的這些人才們學會了二外,把他們派到國外去學習更先進的科技,呵呵,這個好這個好,說不定我們也能搭上工業革命的順風車……”
整個一下午,李德全就聽著皇太后在殿裡面唧唧咋咋,說的都是些他不明白的事,皇上開始還是偶爾問一問,到後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笑聲滿殿,不知是在議事還是在說笑。
十一月二十一,日講開講,隨著開始準備南書房成立事宜與太學受講選課。
寧芳有事做了。皇上與那些人才們要學什麼?徐元文等擬定了他們認為可學的,寧芳接過來再補上些後世之人常學的,竟然也湊了份豐富的課程表。至於誰任教、教什麼、授多少,可不是三五日便能定好的。這一忙,便是到年後都沒什麼時間無聊了。
年末,陸續使八旗文武官子弟入國子監學習,太學更是多了諸如天文、數理、外語等多門新課。
直至南書房這一皇帝的高階人才部門在康熙十年成立,帝國的上層人才系統漸漸建立、發展、壯大起來,至康熙十三年科學院的建成,高階教育與儲備機構體系正式形成。
同年末,英國人在廈門、臺灣兩地通商。皇上擬國書使其代上,望可遣使留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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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看一看,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除夕,寧芳喝了不少的果子酒,畢竟是不摻假的白酒釀的,再加上自覺一無事處多年終於等到有用武之地的心理,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玄燁把人放倒在床上,再喂她喝了點醒酒的梅子水,聽她唱著唱著沒了聲,便知道是睡著了。
早先年顫顫噤噤,即便有些無聊在小心的心理下也不覺得怎麼難過。可如今不同了,太皇太后與小三都由著她了,生活用度上又一點兒沒用自己過心。小三朝政上的事已是佔了他幾乎所有的時間,而後妃們漸漸長成也各個有了自己的心思。於是,這匿大一個紫禁城,是乎只有一個她成了閒人。雖說所有人都由著她,可她也不可能天天出宮或是找人來尋樂子。
到如今這一二個月,忙著國子監、太學等的事,才有生以來突然覺得自己是可以有用的。這種快樂與自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