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從皇上那裡借了微臣前來尋黃夫人辦差的,皇上並不知情。”
寧芳只需這麼一想,也便明白了,怕是太皇太后給他們放水呢。用了皇上的心腹又怎麼可能瞞著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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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寧芳有很多關於那個人的事想問,卻近鄉情怯,不知由何問起。問了又如何?便能放下一切依偎著彼此嗎?
“太皇太后的身體還好嗎?”
安全話語,寧芳第一次明白這個詞的用法。
曹寅不過歇了一晚,第二日便起身去了府衙,順利地帶回了一大片土地的地契。
除濟寧之外的第二家黃氏農舍終於在徐州落了戶。
曹寅也便隱了山水吟起了詩釣起了魚,有事沒事在需要時上府衙討幾塊地,時乃閒人也。
十月,耿精忠部降。
近月,原武英殿大學士兼刑部尚書熊賜履因票擬(內閣接到奏章後,用小票寫所擬批答,再由皇帝硃筆批出)有誤而圖隱瞞,被免官,還歸江寧。
熊賜履一船南下,這日正入徐州,船家泊船靠岸以添食米。他立於船頭並不下船,遠眺悠悠江水迷茫之感尤甚。
“熊大人——熊大人——”熊賜履依稀聽那呼聲甚熟,回頭看去,卻見江岸上立一白裘少年,不是皇上親隨侍衛曹寅還能是誰。
於是乎,杏花雨林又收留了一位大人物。
這位熊敬修熊大人,亦同那年頭所有的有學之士一般無二,不過受個挫折便胸氣不平雖不能駁卻氣的連飯也少食了大半,到真有些“臭臭”學氣。
寧芳見他雖一席粗布農衣蹲在那裡洗菜卻遠不及曹寅來得瀟灑快慰,搖了搖頭問道:“青先生可著有書?”
熊敬修雖不明意,實回:“有。”
“那是何年所著?”
“康熙六年。”
“如今已將至康熙十六年了,也就是說先生十年未有成作了。”寧芳手裡撿菜的動作不停,“讀書人讀書人,一日不讀書又如何不被人超越?先生是治國良臣卻不是用兵大將,如今三藩擊戰著,先生無用武之地,不如靜下心來讀書立作,把你胸腔裡的天下著成一書供世人拜讀豈不比軀就了您在這裡洗不淨菜、提不起鋤來得有意義?”寧芳並不理會投來的視線,“人這一生誰沒有起起伏伏?與其自怨自艾度日,不如每一天都過的開開心心或有所作為。先生飽讀史故,還能不知前人故事?”
熊敬修並不敢多看太后。自他來此,雖疑惑太后明明應身在五臺山卻怎麼會到此開了農舍,卻也深黯宮廷之道不聞不問。
這一片密林山水,住了二百餘人,老少皆有,都是些無地的、逃難的、行乞的,現如今大家居在一處不再為生活所迫,勞而有其食,自成天地,歡聲笑語時時處處。
人一旦走出自己的迷茫,便自然而然聽得到歡聲笑語的真切,看得到青山翠濃的生機。
農舍裡,開起了第一家書堂,那頂頂有名的熊先生做起了教書先生,閒時也不再做他根本不善長的農活了,到開始著書立說起來。什麼衣啊飯啊的,自然有學生的家長們給攬了,到真是快慰了起來。
康熙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慶去見露夜空,不多時,宮人烏雅氏誕四阿哥胤禛。
夏天是京城最美的季節,特別是選出的秀女就著那爭芳的百花,怎麼看怎麼都是美的。
對於這些新進的宮妃,玄燁是既期待又膩煩。這一年來,除了烏雅氏再無一人受孕,這對他來說絕對是最不好的訊息。所以他很希望這些新秀女可以使一切轉變。
也許是他最倒黴的時候已然過去,這批五月新入宮的宮妃與舊人從七八月間到年末均有了訊息,馬佳氏、小郭絡羅氏自不必說、郭絡羅氏、烏雅氏身體恢復亦再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