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自己初穿於清最為熟念的佳人?
撫著這張臉,寧芳一時間含了淚光。
原來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而素心也已離去十二年,到如今,連溫腕也已是二十七八的年歲。
由著溫腕的手侍侯著著了衣,喝了一杯子姜水紅茶,寧芳便拉著溫腕在榻沿坐下:“溫腕,你是何年入的宮?”
“奴婢康熙六年。”溫腕像是也憶起了那年何以入宮的因由,心內便是一傷。
寧芳手撫著坐在榻凳子上的溫腕的額髮:“你初入宮時,和你姐姐素心一般無二的年歲……我總是記得她掀簾進帳扶我時的樣子……那麼美好的……哎,現在,你也大了,算是我對不住你們姐妹……”
“主子——”溫腕必不多言,只是把著寧芳的手。
“溫腕,雖說現在宮裡的情況好了,可我這般情況,真不知何時會牽連了你,不如——”
溫腕比素心聰明,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知道皇室這麼多秘密,雖說有太后護著,可說不定什麼時候犯了皇家的忌諱便消無生息。
“奴婢哪裡也不去,就陪著主子好了,”她含笑搖首,“外面再好,又哪裡有主子這裡好呢?雖說要起得早些、顧及得多點,可世間萬家又有哪個家是輕鬆的?至少奴婢是吃得好睡得香,雖說要侍侯了主子和萬歲爺,可身後面不是還有數不清的宮人聽奴婢使喚嗎?”她越說便有些個得意,“想那普通世家,又有哪家兒媳不是上面要看幾多人的臉色?奴婢可是聰明的,才能會去尋那番不是。想想啊,只要把主子侍侯好了,到了皇上面前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主子你說是不是?”
寧芳失聲一笑,抵了抵她的額頭:“你個鬼靈精。”
“可不是,要不然奴婢溫腕怎麼會是後宮第一大宮女呢。”
“哈哈,溫腕說的不錯,到真有第一大宮女的架式。”寧芳還想再勸些,玄燁已然出聲進了來,就著她邊兒摟著她坐了,還衝著鼻子觸了觸她的頸項,好不容易使他老實些,才聽他續道,“溫腕這些年也辛苦了,朕已著人在宮外西華門內起了座宅子賜予你顧家。你那三哥顧靜風十七年被朕送去留洋了,前幾日收到他們回上來的摺子,說是留在了義大利學起油畫來了,你也不必掛念。”
溫腕一番感恩也就退下了。
寧芳居在小三懷裡打量著他。
“怎麼了?”
“你可別打溫腕的主意。”她一臉嚴肅,一分不讓。
“呵呵,你放心,我知道你對顧家姐妹的感情。”他降下的眼瞼在眼下投射出一個陰影,“只要她顧家永忠於你,便是朕的第一大寵臣。”
雖心下有絲沉重,寧芳也只是握了他的手。
到是小三很快抬首擰了眉:“手怎麼這麼涼?這些日子可有好好吃藥?”
嗔了他一眼:“那遊大夫一路跟著我們的事你會不知?”
玄燁也不爭辨,只是含笑著單手把著寧芳家衣的領釦兒玩。
“我不過是不能生孕而已,又不是什麼惡疾,難不成你還指望我老蚌生珠不成。”寧芳的意思不過一是可以止了那長年服的苦藥,一是絕了他的擔憂,卻不想立時便見他陰沉了臉色,停罷了手,推開了她便要出門。
“你去哪?”
玄燁低首便見那一雙柔胰雙雙攥著他的衣腰,而那亮大眼眸裡卻分明含著委屈的漬光。便心下一嘆,回首把人擁在懷裡:“我哪也不去,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只是給你端藥去,”說著便重新近了榻摟著她在腿上坐了,“不管這藥能不能根治了——……可你體質涼寒卻總是不好的,想想這些年要不是這藥調理著哪能這麼容易輕了寒痛去?便只是這般你也應該堅持些。何況,為治你這病,我可不沒少受累,更沒少花銀子,衝著被那遊老頭幾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