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跟我說清楚,否則……”意識到她說不了話。兩指一彈,一枚小石子打在她肩上,何雅登時覺得自己能說話了。
“疼……”何雅忙跳了起來,光屁股坐在山上你試試。
一能活動。她就去撿那條裹著的床單,沈澈比她更快,抓住她按住腦袋。印在她嘴上,黑夜中耳光聲傳出很遠。沈澈不可置信地捂住臉,何雅終於撿到那條床單,裹在身上,戒備地弓著腰:“沈澈,你不要胡來!”
胃疼!
“你快把我送回去,你帶著我跑不遠,遲早被抓!”
肝疼!
“你聽到沒有,我不要跟你回去!”
心疼!
何雅見他不說話,索性往後面跑去,腿窩突然一疼,像是什麼東西咬住,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正疼著,面前一道黑影,抬起頭來,沈澈眼裡都是寒氣。
她雖厭惡此人,但少見此人發怒,此時不免心生懼意,沈澈突然抓起她,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已經頭朝下趴在沈澈腿上,只聽啪啪啪幾聲,屁股上一片火燒火燎,顯然是沈澈已經揍了她。
這幾下過後,沈澈面色有些蒼白,自己喘了幾口氣,低頭看看胸口,雖然看不真切,但也覺必是這一夜折騰,那傷口又裂了開來。
“我不管你在搗什麼鬼,你若是有意,應該揍你,若是無意,更應該揍。”
何雅伏在他腿上,看不見臉,但自己知道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奇怪,不就是被打了幾下麼?
她動了動身子:“你放我下來。”
沈澈道:“想下自己下。”
何雅悄悄抹了一把臉,從他腿上爬下來,見離他不遠處有塊石頭,便小心地看著他臉色慢慢坐到那兒去。
沈澈苦笑:“就算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何雅道:“我先前就說了。”
沈澈皺眉:“你忘了以前的事兒了?不認識我了?”
何雅道:“沒忘,我認識你。”
沈澈道:“你有難言之隱?他們用你爹逼迫你?”
何雅笑了:“沒有。”
沈澈壓抑住怒氣:“那你是為何?”他止不住一陣咳嗽。
何雅不覺心頭一顫,卻詭異地升起一股厭煩:“之前我沒說清楚是我的錯,現在我認真地告訴你,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不要在一塊了。”
沈澈忍住心疼:“哪不合適?”旋即冷笑:“銀子?吃穿用度?床上?”
即使黑暗中,何雅也覺得他把自己上下都看遍了,把臉別到一旁:“對不起,我不愛你了。”
沈澈忍住想再揍她一頓的衝動:“那我還愛著你怎麼辦?”
何雅靜默,半響道:“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沈澈吸了一口氣,何雅嚇得身子往後一揚,卻發現是虛驚一場。
沈澈見他一個動作都把她嚇成那樣,冷笑道:“好,很好,你爹這招真是高,沈某不得不服。不過,何氏,就是按你們那兒的規矩,你想走也不是說走就走吧,咱們奉旨成婚,合過八字,換過庚帖,正正經經的夫妻,想和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辦成的,你若是此時另嫁,只怕到哪兒都說不過這個理兒。”
何雅聽他說要講理,不覺吃驚,又想反正都這樣了,真不急於一時,別逼急了他把自己從山上推下去就完了,邊想邊說:“這是我不對,應該跟你說明白,成親時我那些嫁妝也被我敗光了,還挪用了你不少,這幾年我也攢了些銀子,先拿出來還你那部分,你的銀子平時也是我管,都放在一塊,這些都算是共同財產,咱們一人一半便是。”
沈澈聽她說的像模像樣,氣得連腰都疼起來了,冷著臉聽她繼續說下去。
“至於鋪子莊子的,反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