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只是有可能裝漏了,六姐姐就是一定會裝漏了!”
玉錄玳頓時火更大了,上來揪住小蜜桃的耳朵,陰陽怪氣道:“行啊!你跟小石榴全都翅膀硬了是吧?!膽兒也肥了是吧?!玩似的誆著姑奶奶伺候著你?!”
小蜜桃立刻疼得哎喲哎呦叫喚,“好姐姐,耳朵都要扯下來了!弟弟已經沒了一根手指頭了,可不能再沒了耳朵了!”
一提到耳朵,玉錄玳忽的鬆了手,努了努嘴巴,不忿道:“便宜舒露了!”
小蜜桃眼角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個和小石榴極為相似的冷笑:“自然不會便宜了她。”
經此一役,小蜜桃倒是學會了小石榴的腹黑和。。。狠!
溫皙又看了看乖巧得緊的舒宜爾哈,當初她可算是費盡唇舌,都沒能叫她讓步,小石榴倒是挺有本事的。
舒宜爾哈乖巧地道:“十六哥說,只要女兒配合十七弟說出來,以後您就是女兒的親額娘,就算玉牒修改不了,你也會把舒宜爾哈當成您的親生女兒。”
溫皙點點頭,撫摸著舒宜爾哈的額頭,這個孩子聰明,雖然溫皙對她不可能與對玉錄玳一樣,卻也會為她的一生謀劃,便溫語笑道:“這是自然。” 更重要的原因是小蜜桃已經復聲,她的作用已經不是雪中送炭,而只是錦上添花了。若是不說,那麼連添花的用處都沒有了。
今日太子又在奉先殿從早晨跪倒中午,又暈過去一次,康熙總算鬆了口,叫太子會毓慶宮閉門思過,不得外出。
隨即,便是對明珠的處置,削去一切職務、爵位,貶為庶人,明珠一黨也皆遭貶斥,卻不曾有一人問斬,可見康熙是從輕處置了,而明珠三子:納蘭容若、納蘭揆敘、納蘭揆方卻不曾受到絲毫牽連。只是太子受罰,索額圖亦更加小心,不敢彈冠相慶。饒是如此,康熙還是抓住了索額圖的錯處,隨即也削奪其官職,落得與明珠一般無二了。
前朝的事兒暫時告一段落,康熙選秀的旨意便降下了,著人加緊操辦。眼下都是八月中了,若是再不緊著點,也真要來不及了。
選秀旨意剛降下,後宮也忙碌的時候,太后卻生了一場小病,康熙卻以此為藉口叫八公主舒露出宮去昌平的妙音禪院帶髮修行,為太后祈福。自然了,對外稱是八公主自求祈福的。
妙音禪院,倒不是太大的尼姑庵,乃是裕親王福晉出資修建的,常常去祈福,算半個皇家庵了,以此來作為拘禁舒露的所在,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康熙便是要讓裕親王看管著舒露。
舒露離宮那一日,哭得十分厲害,佟嬪亦跑到養心殿跪著求情,康熙絲毫不為所動。著梁九功和幾個御前壯實的太監強行將舒露送進馬車,送出宮。
這一日,溫皙也悄悄來景仁宮瞧了,這也是康熙所謂的交代了!舒露自然不能殺,康熙也只不過需要她作為聯姻的工具罷了,等她長大了,到了適齡之時,自然會賜婚接回來。
舒露嚎哭得厲害,大聲叫嚷著:“我不去!我不去!!額娘救我!!”只是她的額娘佟嬪已經跪在了養心殿外,只能哀求,卻也不敢違抗康熙的旨意。
玉錄玳在一旁看著,冷笑著啐了一口:“活該!”
“我的手也炸傷了!我賠他了!為什麼還要趕我走?!”舒露的左手還包紮著,因為掙扎得太用力,鮮血又濡溼了紗布。
溫皙面含了冷笑,舒露不過是皮肉傷,只不過傷著手心罷了,小蜜桃可是斷了一指,哪裡這麼簡單就算償還了?!如今亦不過是先收一點利息罷了!
太監粗魯地架著舒露,將她塞進青色的馬車裡,依舊聽見舒露哭聲震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嚇嚇他!是他自己去抓的,不是我讓我他去抓的!”
前前後後一直在重複著這些話,卻漸行漸遠,漸漸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