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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再過幾個月就是縣試了,到時候沈毅將會報名參加,而這位新來的縣令,也會主持這一次縣試!
縣老爺雖然不能左右府試的結果,但是一般縣尊點的縣試案首,府試那裡是一定會透過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與甘泉書院有淵源的縣令,點了沈毅的案首,沈某人將會直接被保送到院試!
京畿的院試,就是在京城舉辦了。
沈某人思緒飛到了天上,另一邊的張簡臉上帶著笑容,微笑回答道:“多謝師叔掛心,家師在京都一切都好,就是偶爾會掛念江都,時不時念叨著要回江都來,與師叔一起在書院教書。”
聽到這句話,本來陸安世臉上應該有笑容的,但是此時陸夫子卻看著張簡,嘆了口氣:“易安啊。”
張縣尊立刻低頭,開口道:“師叔。”
陸夫子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本來,昌平兄給我寫信,說你要來江都做一兩任父母官,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你也算是半個書院的學生,今天我還讓人準備了一些酒菜,等你來了之後給你接接風,但是今天上午你的轎子還沒有到書院,我便聽說……”
陸安世說到這裡,張縣尊打斷了他的話,微笑道:“聽說弟子沒有去拜會府尊,便來拜會您老人家了?”
聽到張簡這句話,陸安世只是微微皺眉,而一旁的沈毅,已經愣在了原地。
他先是看了看張簡,然後嚥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之所以退半步,倒不是要跟張縣尊撇清關係,是不想被這位縣尊老爺眼熟!
一上任就這樣得罪上官,即便上官拿他沒什麼辦法,但是心裡肯定也是會不舒服的!
萬一這位張縣尊真的眼熟了沈毅,縣試的時候給沈毅點個案首,到了府試的時候,沈某人恐怕哭都沒有眼淚!
“做官不是這麼做的。”
陸安世皺眉,緩緩說道:“你少年中試,二十歲出頭便在朝廷做編修,心裡有幾分傲氣是正常的,但是既然到了地方上,無論如何也要遵守地方上的規矩,你到了江都,第一個應該見的人就是陳府尊,而不是我這個教書匠。”
“聖人教誨,天地君親師。”
張縣令面色平靜,對著陸安世微笑道:“上官可未在其中,師叔您是我的師長,我到了江都,自然先要來見您。”
陸夫子再一次皺眉,他抬頭看了看張簡,問道:“是…昌平兄這樣叮囑你的?”
張簡搖頭,微微一笑。
“師叔放心,侄兒到江都來不是為了得罪人的,我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朝廷裡的長輩不想讓侄兒與陳府尊那邊走的太近,既然如此,侄兒就乾脆做個姿態給他們看。”
“等下午,侄兒當面跟陳府尊說清楚就是。”
聽到張簡這番話,陸夫子先是皺眉,然後搖頭,嘆了口氣。
“罷了,久不為官,朝堂局勢,我已然看不分明瞭。”
張簡臉上露出笑容。
“師叔,陛下親政,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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