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睡覺前要是不沖個澡,睡一宿可太難受了。
路郝神清氣慡頭不昏眼不花的從浴室出來之後,就見文蠟像還一動不動不錯眼珠的看著電視,眼神兒都不給他一個。
不知道的人准以為他倆鬧脾氣了,事實上路郝要是真得罪他了還好,還能光明正大跟他吵一場,最好吵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說開了又是風平浪靜。可悶葫蘆文蠟像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他無從知曉。
按以前的習慣,再過半小時小文就得回去了,路郝不想破壞氣氛,他還想睡個好覺呢,有什麼天大的事也許睡一覺就忘了。他本著阿q精神自我安慰再次躺回臥室的床上,用手機上了會兒網,不甚無聊,眼皮打架,睡前他迷迷瞪瞪想著,一會文寒走了準會給他鎖好門窗,他大可放一百個心,然後就安心的昏過去了,連燈都忘了關。
是夜,路郝做了個夢。夢裡他變成一隻狗,不僅他變成狗,連文寒也變成了狗。夢的主角只有他倆,沒有別人,場景是一處綠綠的糙坪,遠處有一排小樹,藍藍的天上還飄著幾朵白雲。路小狗和文小狗在糙地上撒歡兒跑,跑累了兩條狗互相舔毛,舔得不亦樂乎,尤其文小狗的眼神水汪汪軟乎乎,萌到不行。路小狗伸出舌頭剛要舔舔文小狗的鼻子,突然醒了!!
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美夢,反正現實生活中文寒要是有夢裡文小狗的一半可愛也足夠了,路郝喉頭髮幹,有點渴。窗簾密不透光,屋裡漆黑一片,他也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拉上簾子關了燈的,印象裡好像沒做過這些,但也許是困的忘了。他抬手擰開床頭櫃上的檯燈,腦袋一偏,小鬧鐘顯示:凌晨兩點半。
路郝醒了,讓夢鬧的瞬時少了睏意,他睜著眼再次在心中詆毀了天花板上的吊燈,掙扎著坐了起來,嗓子眼有越來越渴的趨勢,還是順應身體本能,出去接杯水喝。
他開啟房門的一剎那,被強光刺的眯起了眼,呆了幾秒眼睛才適應過來,目光有了焦距,文寒居然還!沒!走!最奇怪的是小文還如蠟像一般盯著電視。
今兒可邪門兒了!文蠟像破天荒的在路郝家留宿了嘿!
路郝從廚房喝了水出來,文寒還跟沒看見他似的,毫無反應。這也太不對勁兒了,路郝心中大呼不好,吭哧吭哧的蹭到文寒跟前,才發現還有兩行沒來得及乾涸的眼淚掛在小文的臉上,他輕輕地叫了一聲:&ldo;小文?&rdo;
文蠟像這才如夢初醒,看著路郝憂慮的臉寫滿擔心,他嘴巴一扁,眼尾一垂,特委屈的回了一聲:&ldo;路哥…&rdo;。
路郝看文寒這架勢又要掉淚,心道不說女人才是水做的麼,小文這是個啥情況?
路郝的大手要去擦眼前人奪眶而出的眼淚,誰知小文直接扎進了路郝的懷裡!劇情發展太快,快的路郝直接傻眼了!文寒這急轉而來的主動,撞的路郝七暈八素,簡直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路郝內心掙紮了一下,大手覆上文寒瘦骨嶙峋的後背,輕輕撫摸。
美人投懷送抱固然是好啊,但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在他新穿的睡衣上了啊!客廳沒有冷氣,熱的就跟蒸籠似的,夏季的t恤薄薄一層,被文寒的鼻涕眼淚一糊,特別煎熬,但這並不妨礙路傻帽兒樂成一朵惆悵的sb花。
☆、腎機
路郝難得一覺睡到自然醒,對於一個凡人來說,這簡直是莫大的喜事。
然而還有更大的喜事等著他,頭天晚上連哄帶騙的拉小文進了臥室,不一會兒那淚人就自行倒在床上睡死過去,想必是裝蠟像累壞了,體力不支。
現下文寒仰躺著睡在路郝邊上,眼睛腫的像爛桃兒,毫無丁點美感可言,仍叫路郝輾轉反側。這麼近距離與小文躺在一起,還是第一次。上回文寒母親喪事那次,路郝和他還是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