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高峰摘下右耳的耳機,從自己面前的作業本里翻了翻,“英語化學還有物理發了卷子,都給你整好放抽屜了,英語卷子明天下午上課直接講,物理化學週五之前交。地理地圖冊今天大掃除時候就要收,你沒在我給你隨便填了交上去,政治作業你自己抄吧。”
丟過來他的政治作業。
林芒芒一本正經的嘆氣,拿著同桌的作業翻開看看題目,“才一會兒沒在就這麼多事情,你卷子都寫完了沒?”
高峰轉轉手腕關節,坐直了身子往桌前的一排資料夾裡撥了撥,“化學晚上寫。哦,還有你一封信,夾你資料夾裡了。”抬起頭點了點那個夾子,然後表情有些遲疑,“今天一班的陸嚴來找你了,我說你請假沒在,像是有什麼事兒吧。”
順著他指的地方摳出信封,看了眼是什麼後就塞進書包裡。
再聽到陸嚴的名字,林芒芒驚訝的“啊”了出來,她說有什麼事情一直想不起來的,昨天晚上打電話說好的今天禮拜一說要一起開會來著!還有呂何不宣告先行動的問題!
但現在都放學這麼久了,她只好悻悻的問同桌,“我們社團要開會我忘完了,算了,哎,你看他表情著急不?”
高峰靠著後面的桌子想了想,“應該不著急吧,看不出來,沒表情。”
“希望沒什麼大事,我這什麼破腦子昨天說好的事情都能忘了!”林芒芒垂頭喪氣趴在桌子上,糾結掙扎了半天,還是決定先在教室裡把作業寫完再說。
看她這樣,高峰笑了笑戴上耳機繼續寫作業。
但林芒芒重整旗鼓認真寫作業還沒有半個小時,安靜的環境就被人打破,林芒芒抬頭看到教室門外呂何朝她揮手,大概是示意她出來。
林芒芒放下都挽著推到手肘手腕上的袖子,彎腰在抽屜裡扒拉半天找到小本,然後悄聲從教室溜了出來,整個樓道里燈開著,沒有什麼人,偶爾有秋後的蟲子不停地往教室飛。
看到林芒芒出來,呂何虛指著她點了點,“下午你又沒來!”
“哎家裡有事兒今天請假了沒在,忘記給你們說了,”林芒芒撓頭笑道,“我剛才回來看到底下的海報展示,是你寫的嗎?字真好看,一看就是行家!”
“隨便寫的,下午沒等到你我和陸嚴就先說了一些事情,”呂何把手裡的幾張單子遞給林芒芒,“陸嚴給我提了幾意見,這個是我和他對這學期文學社團活動做的新修改稿,最後一頁是這幾天納新和其他經費預支的單子,你晚上回去看看,明天下午會議室,一定要來。必須來!”
林芒芒看他胸有成竹,接過他遞來的單子,同樣把自己手上的遞給他,“沒問題,不過你之前說好要幫我配合我的話劇的,這是給你的個人指令碼,很簡單很簡單就一句臺詞,到最後跟我們劇組走一個站位就可以了。沒問題吧?”
呂何的內容就兩頁紙,一目十行的看完,“可以。英文的?”
晃了晃手裡的紙,“我只是給你幫忙站位,能不能透過初選和複選我可不會出面的!”
林芒芒嗤之以鼻,“不走你後門放心吧,我有的是辦法透過組織考驗。”
揮手告別回到教室裡,展開呂何給她的東西看了看,開團時間雖然提前,但大家之前約定的社團結構和內容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最後一份財務預支的單子寫得很詳細,包括了宣傳單的印發,還有作文大賽初期準備的一些需要。
底下都有陸嚴和呂何兩人的簽字,旁邊也有林芒芒簽字的空位。
林芒芒把這些東西翻來覆去的研究,也不能從中看出呂何提前開團的原因:如果不是別有他因,就是林芒芒自己想多了。
或者簡單一點就是牽頭陸嚴一聲不吭的去打頭陣,在他們都還沒動靜時已經出手佔據主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