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們是在想林毅的脾氣這麼的壞,還是娜娜這個女孩這麼的生猛。
服務員趕忙拿來了一條毛巾遞給娜娜。娜娜一把奪了過來,擦拭著自己帶有咖啡香的頭髮。
林毅火爆的脾氣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坐在沙發上,接著對娜娜說:“娜娜,今天我本打算把事情和你說開,然後重歸於好的。依現在的情況看,可能是沒有這個必要了。你放心,我會盡快把東西從家裡搬出來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也用不著到處找我。我想分手也許是我們倆現在最好的選擇。祝你幸福!”說完這番話,林毅從沙發上起來,轉身離開了咖啡店。
而如同落湯雞一樣的娜娜此刻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是她不想輸的那麼的難看。她也快步走到咖啡館的大門口,拉開店門,衝著林毅逐漸遠去的方向幹吼了一聲:“分就分,我早就不想和你過了,你以為老孃怕你啊……”
林毅從咖啡店出來,坐上地鐵去了田兵的家。由於宋小卿今天晚上依舊住在準丈母孃家,不回來。現在的田大炮不知又去哪兒快活去了。林毅沒有他們家的鑰匙,所以只能待在屋外。林毅蹲在樓道里,也不願意去開燈。他點上一根菸,看著菸圈像浮雲一樣慢慢慢慢地往上升。樓道里過來過去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都會時不時的打量他一眼,臉上充滿了各種怪異的表情。
林毅在樓道里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不見田兵回來。索性他下了樓,走到小區門口的一家“沙縣小吃”,叫了一份兒炸混沌和一晚雞腿麵。他還叫老闆娘給他拿了一罐青島。林毅不喝白酒,只喝啤的。有嘉士伯的時候喝嘉士伯,沒有嘉士伯的時候就喝青島。以前娜娜對他只認準一個牌子,不帶換樣兒的這件事很有看法,總說他是個“怪鳥”,可每次娜娜這麼說他,林毅都會很不屑的反駁道:“爺就是個怪鳥,怎麼著吧。”
吃飽了晚飯,林毅開始在小區裡走圈。以前娜娜總會讓他吃飽飯後下樓陪她遛遛。每次林毅都會對娜娜說,下樓遛的都是老頭兒老太太,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跟他們湊什麼熱鬧。今天你下樓遛,說不定明天你就得去廣場上聽著《粉紅色的回憶》和他們一塊兒跳大操去了。而現在,他自己不也正在加入這個“爺爺奶奶健步走”的行列之中嗎。
走累了的林毅坐在小區的長椅上,等著田兵回來。他又點上了一根兒煙。夜晚的寒風有時真的挺涼的,林毅身上又穿的單薄,唯有抽支菸能讓身上暖和暖和。
兩個小時後,田兵開著紅色的馬6回來了。他下車後看見坐在長椅上的林毅,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用書包打了一下林毅的肩,說:“你怎麼在這兒待著呢?思過呢?”
“少你丫的廢話。你要是不回來我能進你們家門嗎?剛在我在樓道里蹲著。過來過去的人都把我當成盯戶的小偷了,我一看還是下來吧。他們也不走走大腦想想,誰們家小偷在人流這麼密集的時候作案。”
田兵聽完之後大笑,然後對林毅說:“行了,我也回來了,上樓吧。”
林毅尾隨著田兵上了樓。
“你丫晚上幹什麼去了?”林毅問田兵。
“一個高中同學聚會。我沒想去的。可是他們說班花也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傢伙,可看出來宋小卿不在家了。你就敢這麼的放肆。你這要是讓宋小卿知道了。非得讓她說你‘吃著碗裡的,佔著鍋裡的’”。
“問題是她不是不知道嗎?再說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不怕她。我們倆還沒正式登記結婚呢。我還有人身自由呢。哥們兒我出去花去她宋小卿管不著。”
“你就嘴硬吧。你等著,哪天我就把你說的這些話告訴宋小卿,讓她收拾你。”
“是她收拾我,還是我收拾她還不一定呢。你可別忘了,我的外號叫‘田大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