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的勢力早就在公子入京時就交到了公子手裡,公子想呼叫誰都可以,只是沒想到小米會得到公子青睞,不過那小子確實機靈,也是可信的,能得公子喜歡也不錯。
“對了,一會你讓人傳句話給於顯榮,讓他在書局關門後來見我。”
“喏。”看公子沒有別的交待了,柳全退了出去,眼角瞟了閉目養神的衛孚一眼,自那次送紫玉離開的事後,他對衛孚已經沒那麼提防了,但是警惕總是在,這人,太神秘了,接近公子的心也太明顯了。
“聞聽兄,你得讓那個匠人努力了,我這酒坊沒有他做的器具可完全開不起來。”
衛孚睜開眼,“放心,誤不了你的事,希及,你這管家……不錯。”
這個不錯是哪個不錯,柳卿也懶得去細究,“這是事實,外邊的事我除了拿個主意,其他就沒管過,都是全叔在處理,到現在也沒讓我失望過。”
何止如此啊,論手段,論身手,只怕連希及都不知道他的深淺,藏得可夠深的,若是他對希及不利,他最大的對手恐怕就是這位全叔了。
“你這院子裡的小酒坊還繼續嗎?”
“當然繼續,就釀給我自己喝,也可以做做試驗,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果酒什麼的,味道也是不錯的,她還想試驗一下是不是多蒸幾次酒的濃度就會不一樣,烈酒……作用大了去了,手裡多抓點東西總是不錯的,就算不能面世,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用得上呢?
柳卿忘了,這世上有言靈一說,她這麼想著的時候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這東西真就用在了自己身上,成了第一個試驗這烈酒另一種作用的人。
衛孚也不去打探,接觸差不多兩年,衛孚敢說這京城中沒人比他更瞭解希及,他不想說的事絕對不會漏給你一絲半點,該你知道的時候你不問他也會說,乾脆了斷的像個俠士。
起身整了整衣衫,“我先回了,今兒的晚膳就不陪你了,雲燕青那裡我幫你知會了,他說這幾天要忙的事太多,等處理好了就來你府上。”
“晚點來也好,現在他來了也沒多少給他喝,今天出的這些還不夠徐先生一個人要的。”
“哈哈哈,論起貪杯,徐長州在這京城絕對排得上號,不過那人雖然看著輕狂了點,本事卻是實打實的,能得他青睞的人可不多,這麼多年也就收了一個學生。”
柳卿搖了搖扇子,把人送出書房便止了步,“今天有些累,不想再動了,聞聽兄,你自便吧。”
“行了,咱們哪裡還需要來那些虛的,去休息會吧。”若不是看出他眼角眉梢的疲累,他哪會突然提出離開,原本就打算在這裡和希及一起用了晚膳的,但是以希及的性子,必定不會冷落了他,他不想希及在累的時候還費這些心思。
抱胸倚著門看衛孚離開,會不會是她看錯了,衛孚那一瞬間的柔軟……是因為她嗎?可是,她現在是男人,認識這麼久也沒看出來衛孚對男風有什麼特殊偏愛,一定是她感覺出錯了,眼睛也出錯了。
“全嬸,你說我可不可以一直著男裝打扮,不用成親,就這麼一直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全嬸站在身側,柳卿問得漫不經心。
全嬸心裡一直隱隱的在擔心這個問題,公子已經虛二十了,一般人家的女兒十五歲便可以婚配,世家小姐大多數更是早早的就定了人家,以公子……不,小姐現在的年紀,配誰估計都不是良配,就算因著柳家的勢力無人敢說什麼,但是私底下怎麼對自家小姐,卻是柳家管不到的,畢竟,已經是別家婦。
再說,以小姐的性子,她也不是會乖乖聽話,讓她和誰成親便會點頭的,這估計會是族裡和小姐最大的衝突所在。
“不好回答嗎?”柳卿回頭,笑得淡漠,“看樣子這事我真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