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路。若是他們的決定一般,等待。
等待,不一樣的等待。
隔著些距離,有幾個大漢坐著喝酒,已經喝了很長時間,偶爾吃一些肉食。似百無聊賴間交談,聲音帶著些粗獷,但其內容不被外人知曉。
雜草中有一塊似於旗幟的骨頭,悄無聲息間釋放燃血的氣息,氣息傳到另一處草堆中,鑽入草堆裡的青年的口鼻。
“什麼味道?”金天鼻息輕動,感覺到熟悉。
疲懶頓時消失大半,憑著那熟悉的氣息與感覺移動身軀,很快便是從雜草裡尋到那塊骨頭。疑惑伴隨喜悅出,又在短暫的停滯之後被驚恐包裹住。
接著,他感覺動不了了,身體也不斷朝著骨頭貼近,直至緊挨在一起。
他抱住了骨頭,勉強能這麼說,是最初的巨大吸引使然,又是來自骨頭內部的牽扯讓他死死抱住骨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抱住了骨頭,且抱得死死的。
月色下。有人爬樹,是小孩子,像是捉迷藏一樣的,爬到樹上藉助茂密的枝葉遮掩身體,便不容易被發覺。
也的確是小孩子在捉迷藏,爬到了樹上。躲藏起來,等待著遊戲的結束……只是,他們為何選擇這裡?他們為何在黑夜裡遊戲?他們又是從何處來?
李裕宸所在的院落算得上孤僻,周圍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房屋,不多的孩子也有著年齡的差距。不可能聚在一起遊戲。
夜空有月光,月光的光芒不亮,隱隱生起黑色。
“好亂!”
有人感慨,隔著此地很遠,看到了不一樣的亂,更是不願意靠近。
身處亂的中央,李裕宸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內心的煩憂都被他拋棄了,只剩下寵辱不驚的靜,守著天雪煉製丹藥,也不時說著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
他看不到東西,可他的嗅覺、聽絕很靈敏,特別是嗅覺,有很多的關於靈藥的感觸,有很多關於煉丹的記憶。
天雪煉製丹藥,他在一旁守候著,以鼻子代替眼睛,把煉丹的過程都印在心底。
當月亮想要退避時,天雪的俏臉終於逝去緊張,轉而浮出的是動人的笑容,成功的喜悅,伴著自信流露,不顧丹藥的起身,將李裕宸擁抱,抱得死死的。
“天弄,謝謝你!”她依舊喊著她弟弟的名字,把李裕宸當成是她的弟弟,卻也知道李裕宸並不是。
她的心中還有些難以解開的矛盾,但此刻的她,不會在意那麼多,唯有喜悅佔據了思緒,要找人分享這喜悅,還想將這喜悅不斷延續。
她開心,真的開心,真的很開心。
“姐姐,雖然把凝靈丹煉製成功,可還要加油才行哦。”李裕宸任由她抱著,輕聲說道,“弟弟還等著姐姐成為煉丹大師呢。”
“嗯,會的,一定會的。”天雪輕聲說著內心的堅定。
“嗯,一定會的!”李裕宸加重語氣說道。
“嗯,一定會的!”天雪將話語反覆,似有不捨地鬆開了李裕宸,又有羞澀,“姐姐要休息一會兒,接著再煉丹。”
“加油!”李裕宸說道。
他的心思想要停留在屋中,沉浸在溫馨的安寧裡,卻又被院落外的人影破壞了心情,猶豫片刻,向著屋外緩緩走去,走到了院落門口,開啟了院門。
路上,有人爭鬥,刀光劍影閃爍,使得樹上藏匿的孩子大哭出聲。
空氣裡的打鬥聲劇烈,使血液的味道快速向四周傳遞,帶給李裕宸一陣的不喜,想要將內心浮出的異樣的感覺揮去,卻又止住了,默默等待著。
他等待,等待著結束。
他像是一個外人,像是一個不願參局的旁觀者,哪怕已經身處戰局裡,亦是不願動手。
月亮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