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收金幣?”李裕宸問,“你要什麼樣的金幣?”
“什麼樣的金幣?什麼什麼樣的金幣?”乾酣愣了愣,旋即眉宇間有著絲絲憤怒壓抑。
“我們從外面來的,才來不久,不知道你們這裡用的是什麼樣的金幣,這種金幣卡行不行?”
乾酣又愣了,這次是徹底愣住,目光穿透了李裕宸手中的金幣卡,微茫閃爍的眼眸帶著不可置信,腦袋在不覺間輕輕晃動,下巴緩緩向下。嘴巴微張著,可見晶瑩。
“行不行?”李裕宸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行不行?”
“不是這句,之前的。”
李裕宸露出笑容,想了想,又輕輕搖了搖頭,什麼都不說。
“你們。真是……從外面來的?”乾酣問道,又補充一句,“從外面的世界來的?”
“你想問什麼?想知道些什麼?”李裕宸微笑著說道。
乾酣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有一聲輕嘆停留了很長時間,之後更是閉上眼睛,除平和之外的表情都是消失,似乎站著就睡著了。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
“他的夢。應該是外界吧。”李裕宸說道。
“是或是不是,都無所謂。”水娟笑了笑,“還有,作為殤古這一代的傳人,應該是不能夠離開殤古的。”
“這應該就是他們的使命吧,世世代代的不曾改變的命運。”李裕宸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水娟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李裕宸的猜測是正確的。也是沒有想過會去改變什麼,只是來到殤古的一個客人。不願意同別人一般進入睡夢的狀態。
她很清醒,卻是在清醒時有著比夢境還美妙的感覺,願意呆在現實。
搖頭之後,李裕宸抬起了頭,他的目光落在酒樓內的屋頂,眼眸中的景象卻沒有屋頂。而是一片明朗的天空。
風和日麗,還似曾經的模樣。
“還是在一片天空下。”他低聲說道。
抬頭,在屋頂之上,仍舊是天空,是無界的天空。和靈界、幻界的天空一樣,都是心中的天空。
同在一片天空之下,所謂的不同,眼睛裡看到的一切,腦海中念想著的一切,其實並不會有多大的差別,就若天氣,風和日麗,換做是心情,則風輕雲淡。
並不想睡,可眼眸之中卻又過迷濛的睡意。
酒樓裡的酒香彌散,每吸入一口醇香之氣,便似喝下一大口酒,怎讓人不睡?
所以,睡吧。
睡吧,睡吧。
腦海之中有著這樣的聲音,來來回回,很像是催人入夢的魔音,又像是來自天堂的樂音。
一入睡夢中,便可入天堂。
可越是這樣,李裕宸越不想睡,甚至覺得不應該是想還是不想,是變成了能還是不能的問題,且有確定。
不能睡。
不能夠睡去。
似一場戰鬥。
“砰砰砰!”
急促的撞擊聲響起,酒樓的大門發出沉痛的呼聲。
“裡面的人,全都出來!”
門外傳來喊聲,卻是沒有人進入殤古。
隊伍排成兩排,整齊之間伴隨著肅殺,殤古酒樓之外的街道全被佔據,似有風聲而不入。
“什麼事?”李裕宸回頭,微微皺眉。
忽然間的聲音讓他隔開不少,但最初的一些音波卻沒有徹底抵擋,傳到身邊的夢中人的身邊。
睡著的還是睡著,繼續夢著,沒有甦醒,亦是不似有甦醒的跡象,安心不少,但仍舊不愉快。
所以,問。
“城主府失竊一案,殤古酒樓存有嫌疑,希望你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