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波瀾的聲音,像是無情的宣判,在高空中游蕩,蕩過了這個世界,方才入殤古。
“是的,我死了,可我還活著。”
“是的,我死了,早已經死了。”
“是啊,他死了,早已經死了。”
“是啊,他死了,依然還活著。”
殤古之中有著感慨,包含著無數的無奈,經久的歲月裡積累下的迷惘。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可他還活著。
所謂的生死,並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一種抵至精神高度的存或者滅,是靈魂上的較量,超越了生死。
“我覺得,我們都在做夢。”李裕宸忽然說道。
“做什麼夢?”殤古問道。
“做一個夢,一個很怪的夢。”李裕宸閉眼,“一個說不清未來的夢,一個總會感到迷茫的夢,一個總認為不是夢的夢。”
“在夢中的夢中,我們期盼醒來,卻不知道夢中的夢中才不是夢,又苦苦追逐……夢中的夢。”
“夢醒了,然後死了。”
“你們覺得呢?”
一番言語,需要思量……其實李裕宸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不知道言語裡想要表露出什麼,像是抱怨,像是無聊時找到的事情,依舊含著無聊。
可是,聽話的人正在思索,用心思索。
他們有過認同,發自心底的認同,不知道這個“夢”延續下去會有什麼,終結又會是什麼樣的。
“好吧,我就是這麼想想,你們別當真啊。”李裕宸微笑,很努力。
儘管他笑得很努力,可結果卻不好看,如他此刻的臉,滿是陰鬱色,似一處氤氳無數痛苦的最……開心。
微笑,那就是開心。
哪怕有痛苦,依舊開心。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二章 願醉
痛。
僅僅是一種感覺,熟悉、習慣、舒服。
似乎很久沒有感受到痛的感覺,可是,痛已經沒有多少感覺。
麻木。
因痛而生的麻木,因痛過很多次而有的麻木,又好像是為了麻木而麻木。
“為什麼會呢?”李裕宸問道。
他問的是自己,問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那些熟悉、習慣、舒服乃至於麻木,究竟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他想了想,但沒有想明白。
他想了想,覺得這不是自己能夠想明白的問題。
可是,還是想想一想。
可是,還是會想不通。
“看著不舒服,就閉上眼睛。”葉笙說道。
“沒有不舒服,還想繼續看。”李裕宸微笑道,“只有一點點異樣。”
的確只有一點點異樣,因為本就沒有空餘下多少感覺,只比一點點稍微多那麼一些……一點點的異樣幾乎是感受中的全部,可那並不是全部。
仍舊睜著眼睛,看那不便用言語描述的這個世界上演的悲痛,流動的眼淚僅僅是眼淚。
看著,什麼都不想了。
看著,任由眼淚落下。
痛,壓抑著身軀,壓抑著靈魂。
忍,先是刻意的,之後沒感覺。
習慣了疼痛,習慣了忍耐,更是習慣了麻木。
認定了只要什麼都不做,一切都會過去,那就沒有做些什麼的必要,不必在痛苦中奮力掙扎,不需要追求那看似渺茫卻又存在的希望。
一切的一切,只需等待便好。
“等一等。應該都會過去。”李裕宸說道。
“等一等,都會過去。”葉笙說道,“可還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