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山的聲音衝了出來,“你真的去了?”
沈熠緊緊盯著遠方的賽車情況,心不在焉地回覆了聲:“嗯。”
衛凌山也聽見賽車的轟鳴,他脫口而出:“顧惜想不理你就不理你,想和你在一起,結果你巴巴湊上去。他又不喜歡你,他像逗狗一樣逗你玩!”
沈熠覺得有必要澄清,回覆了句:“他沒有不喜歡我。”
衛凌山啞然,立馬反駁:“他說你就信?你受的那些忽視和傷害呢?”
衛凌山:“就那麼算了嗎?”
衛凌山:“沈熠,你讓人看不起。”
“我沒想過那些,”沈熠搖了搖頭,“衛凌山,喜歡就是喜歡,不可以對喜歡進行計算,那樣太功利了。”
沈熠有一些話想說,片刻遲疑後,他還是解釋道:“前幾天顧惜遞給我一樣東西,我認真看了好多遍,他沒有比我過得更開心,可能有時候比我還難過。”
“原來我們都躲在自己的世界,因為太膽小太害怕,以至於沒有察覺,我們都在承受痛苦。”1
“我們應該彼此關心的。”
“如果你要問我,我是不是還喜歡顧惜,我會回答你,是的。”
“我想,世界還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我看清了他,還是喜歡他。”
語音發出去很長時間,衛凌山沒能回答。
許久,沈熠才收到一條衛凌山不甘心的反駁:“你這不叫英雄主義,你這叫愚蠢。”
沈熠笑了下,還有心情開玩笑:“智者不入愛河,陷入暗戀的人哪有不愚蠢的。”
突然,跑車瞬時提速,輪胎劃破地面的聲音,刀尖似的刺痛耳膜。
沈熠立刻抬眼。
經過一個狹窄的彎道,寶藍色的跑車因為膽量不足,速度慢了點,而黑色跑車順暢地滑過彎道。
兩輛跑車距離,馬上拉開,寶藍色跑車越來越落後。
在進入直線道路後,黑色跑車再一次提速,即將突破他們定好的終點線。
變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寶藍色跑車竟然改變方向,車頭一轉,向黑色跑車撞去。
那一刻,沈熠什麼都沒想,把油門踩到底。
沈熠想用自己的車,阻礙寶藍色跑車前行的方向,迫使寶藍色跑車降速。
他下意識想撲上去保護顧惜,那是一種本能。
顧運升看見突然躥出來的陌生車輛,當即犯了懵。
在高速下,發愣的幾秒鐘,足以越過安全距離,再想踩剎車時,兩輛車已經離得很近了。
尖銳的剎車聲劃過天空,附近的飛鳥在同一時間騰空而起,迅速飛離這片地獄般的地方。
巨大而可怖的碰撞聲,彷彿從地面的深層之處傳出來。
那聲音像震進人的心底,久久不能消失。
與此同時,黑色跑車飛似的掠過終點線,在慣性的強力下,駛出幾百米,才堪堪降下速度。
隨即,黑色跑車掉轉回頭,奔向車禍現場。
開車門的時候,顧惜注意到自己的手在發抖。
可是他的心情很寂靜。
他在檢查那輛撞得十分醜陋的車頭,擋風玻璃後面被安全氣囊脹滿,他甚至還有心思檢查車牌號。是沈熠的車。
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為什麼沈熠會和顧運升的跑車相撞?
顧運升突然改方向,想撞他,顧惜是知道的,不過他沒在意。
他的跑車是經過改裝的,安全性很高。
可是沈熠的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