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湖心亭。
桌上擺放著鮮果佳餚,蘇長安兄弟兩人,相對小酌。
大房從相府搬出來,沒有地方去。
所以蘇長卿就帶著兒女還有下人,搬來了將軍府。
“哥,這個給你。”
蘇長安飲下一杯酒,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遞了過去。
蘇長卿開啟,看見裡面的東西,神色一怔。
“弟弟,你這是幹什麼?”
蘇長卿狐疑地問道,一臉的茫然。
因為盒子裡面裝的,除了幾張面值不菲的銀票,還有一張房契。
正是今天,被四海錢莊帶走的那張相府房契。
“給你啊!哥,你聽我說。
我們都是孃親的兒子,所以,她的財產可不是我一個人的。
這些年,安離堂所賺的錢,我都會分出一半,給你存著。
以後,也是如此。
安離堂的名字,是取了我和夫人名字中的一個字,不能給你。
你們現在又沒有住處,我們沾了七七的光,有將軍府居住。
再說,我也討厭那裡,就把這宅子賠給你吧!
你不要推辭,我留下了那七間鋪子,把宅子給你。
一人一半,這是你應得的!”
蘇長安夾起一塊糯米藕,一邊吃,一邊解釋。
四海錢莊的欠款,只是他設的一個局,其實早就還完了。
今天他只是找張掌櫃來演一齣戲,事後張掌櫃就把那些房契,都給了他。
“這大哥受之有愧啊!
這些年,你忍辱負重,殫精竭慮,才將孃親被侵佔的財產拿回來。
大哥只會逃避,一點忙都沒有幫到。
有什麼臉,拿這些東西?
再說,我要是收下搬進去。
父親立即就會覺察四海錢莊有問題,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要忘了,他可是丞相,說不定會動用手中的權力。
要是那樣,難免會節外生枝,多生事端!”
蘇長卿擔心地說道,執意不收。
“大伯不用擔心,放心收下就好。
我敢保證,他明天就不是丞相了!”
七七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聽她這麼說,不僅是蘇長卿,就連蘇長安也是覺得驚訝。
蘇相這個人,雖然人品不好,但確實是有些才學和能力的。
要不然也不會自先帝時期,就是丞相,歷經兩朝。
加之長袖善舞,在朝中的地位,可以說是根深蒂固。
就算有小錯,景元帝都不會輕易治罪罷免。
因為那樣,會落得一個不敬先帝的惡名。
七七卻一臉篤定的說,明天就不是丞相了,兩人均是感到好奇。
“乖女兒,你怎麼知道的?
還有,今天父親一直想問你。
你是如何知道當年你哥哥的事情,跟老妖婆有關?
還找到了桂嬤嬤和趙阿大,又找來了族老。
當著大家的面,撕開了老妖婆的真面目。
怎麼不提前告訴父親一聲,好讓我有個準備。
要不是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準備。
倉促之間,可能會出問題的!”
蘇長安放下筷子,一開口就問題不斷。
蘇長卿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滿臉的好奇。
七七見此,只能坐下,一個一個問題的解釋。
其實,今天能夠讓老夫人原形畢露,最大的功臣,是死去的蘇玉瑤。
她瀕死之際,唯一的心願就是回到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