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還想著,灰衣女子會解開自己的穴道。
誰知,女子卻是直接撕了他的長衫的前襟後襬,把那新生兒包了起來。
他因為理虧,也就認了。
哪知道,那女子還不放過他。
對他拳打腳踢,痛毆了一番。
然後,將已經昏迷的產婦,放到了他的馬背上。
這,他也忍了,畢竟看那產婦情形很不好。
應該是剛才難產,孩子雖然生了出來,但是自身的情況很不樂觀。
這裡荒郊野外的,剛生完孩子的產婦,還生命垂危,自然不適合留下。
女子要照顧孩子,還要顧及大人,單憑自己的力量,是相當費力的。
所以,用馬馱著產婦離開,是最好的選擇,既快又省力。
只是讓安國鬱悶的是,難道就不用請示一下他這個馬主人嗎?
不過,他想著,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這個人,一向心善,也就不計較了。
但是,讓他崩潰的是。
女子抱著嬰兒,牽著馬離開的時候,卻大罵了他一頓。
說他是個登徒子,變態!
一個大男人,見女人生孩子,還要撲過來。
不是心裡有毛病,就是性格扭曲。
打他一頓,拿走他的馬匹,就是對他的懲罰!
女子罵完就離開了,安國的眼中,卻滿是委屈,沒有了光!
他堂堂鎮國公府世孫,望京城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從小就是在大家的誇讚聲中長大的。
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正直善良,人品端方。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被人說成變態,心理有病,性格扭曲。
這讓他今後,怎麼有臉做人?
所以才崩潰不已,破了大防。
弄出剛才那死出,導致沈義誤會。
聽了他的解釋,沈義急忙道歉,七七也是忍俊不禁。
不過,折騰了半天,他們還是沒有弄清楚去亂雲山,該怎麼走?
只能向著西南方向前進,希望遇到人後再問路。
沈義見安國衣衫襤褸,從包裹中,拿出一件自己自己的長衫,讓他換上,又讓他跟自己共乘一騎。
三人兩馬,跑了出去。
結果越走越荒涼,一個人影也沒見到,倒是進山了。
就連七七和沈義,也分不清了方向。
看天色漸晚,他們不敢走了。
只能決定,在荒郊野外露宿一宿,明天早上再想辦法問路。
好在三人都不是嬌氣的,七七和沈義的包裹中,還有乾糧。
七七之前闖蕩江湖的時候,沒少在野外過夜。
沈義在軍中慣了,也不挑剔。
此時是八月天氣,在野外露宿,也不是很受罪。
所以兩人,並沒感覺到不妥。
但是,安國卻是感覺很不自在。
不是因為吃不了苦,而是因為心理作用。
他認為白天的事情,很丟臉。
所以就感覺,七七和沈義,一直在笑話自己。
所以安頓下來後,他刻意的跟兩人的距離拉遠。
不過這樣一來,他看著兩人說話,自己又聽不到。
更加的懷疑在調侃自己,於是心情就更加的煩躁。
加上他被灰衣女子暴打了一頓,雖然都是皮肉傷,一點也不嚴重。
但是身上滾了很多的泥土和草屑,他從小就愛乾淨,所以很不舒服。
聽見遠處有水流聲,應該是有河流。
他就直接起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