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性格,與我比起來,確實是可愛的多了。套用小三以前的話,就是:“你這人就是養不熟、捂不熱、蒸不爛、捶不扁、炒不爆的銅豌豆!除了你爸你媽誰也不親近,絕系非典型性白眼狼。”
外公花融是個精明且開通的商人,從我娘識文斷字又打得一手好算盤上不難看出她在出嫁之前曾經受過怎樣的教育。所以我與小三,三歲半就開始有啟蒙師傅也不算稀奇。只是之後的三年,我倆不停地換了七八個師傅,其實我們也不過是在上課的時候吃東西睡覺,外加不寫作業,外加問些讓人驚駭莫名百口莫辯的問題。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滿小兒科的,只不過拿來對付古板陳腐的老夫子,確是再好不過了。
有一次,小三跟習教師傅討論這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鬼神一說,我雖然睡的渾天黑地,不過還是支起耳朵一下,怎麼說,咱也是見過神仙的人。
小三問:“老師,這世間有鬼怪嗎?”
夫子答:“子不語怪、力、亂、神。”
小三問:“老師見過鬼麼?”
夫子答:“不存在的東西,怎麼見。”
小三問:“沒見過,怎麼知道不存在。”
夫子皺了皺眉,答:“爾等當熟讀聖賢書,少琢磨這些不上臺面的東西。”
小三恍然大悟,馬上提筆在紙上寫了“鬼神”兩字,諂媚的問:“它們現在在桌子上了,我們就可以開始琢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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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花家的孫小姐頑劣的美名就這樣飄飄蕩蕩的佈滿了酆都城,直到我們五歲那年,終於再也沒有人肯上門叫我們讀書了,外公被氣的直搖頭,想打又捨不得,不打又憋得慌。好在我和小三以極快的速度顯示了我們無師自通的天賦,這才免了一頓皮肉之苦。
受前世母親的影響,我是很喜歡種花的,雖然稱不上在行。老實說我以前一直以為學醫大概就像以前玩的遊戲那樣,研究出幾個配方——收集材料——製作藥材,但是,在我研究了書房中太爺爺留下的醫書後,不得不滿臉的黑線的承認,那是藥劑師,不是醫師。我真的很努力的學習,只是我怎麼看也看不出那寫人體經絡圖和星象圖之間的區別,每次抓著小三要練習,那傢伙又總是跑的比兔子還快,所以,學的爛,真的不是我的錯,都怪小三跑太快!
久而久之的,外公也發現我在醫學上沒什麼天賦,灰心喪氣之餘也就任著我在藥院裡折騰。老天爺關門留窗的事件大概屢有發生,我在藥園子裡還就真折騰出點名堂來,有好幾種從遙遠南方移植過來的藥材居然被我鼓搗活了。小三說一定是那些草藥不堪忍受我的折磨。寧可變了習性,也要脫離我的魔掌。
切,這叫什麼話?當初它們可都是半死不活的呢,到了我手裡還不是神氣活現的,當然啦,這肯定是多次試驗的後果,反正它們都快死了,那讓我做做破壞性試驗又有什麼,再說了,種子有哪麼一堆呢不是。
另一方面,我也開始漸漸展現我在算術方面的天賦,時不時的溜到賬房裡東摸摸西看看,幫著算幾筆帳之類的。畢竟我還小,如果太驚世駭俗是會起到反效果,不過適當的露出鋒芒,確實撫平了姥爺那顆悲傷的心,他不再期期艾艾的嘆息著花家醫術的後繼無人,而是滿眼放光的看著我,好像看到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道已經鋪在了門口,拜託,我只是會算賬,又不是會做買賣,兩者差很多的好不好。
——外公,您真的想太遠了。
就在我在藥園和賬房中閃閃發光時,小三也開始展現了她的才華。明明我跟她都是由外公手把手教著習武的,可我充其量只是輕功比較好,劍術只是平平,往往除了熟練以外再難有建樹。可小三卻是不凡的,我很無奈的不得不用了“不凡”這個形容詞,因為她確實高出我太多了,經常是我到了